。
“锦儿,那银簪,是你之物吗?”
锦儿的东西,哪怕是不要了,也不愿意留在别人的头上。
“呀,你说你这个小侍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贵妃娘娘送给我这当嫂子的礼物,难道还轮得你插嘴的余地?”
才刚刚觉得这银簪保住了,没想到转眼又被一个小侍卫给提成,苏氏立时恼得插腰尖叫起来,“妹妹,你也来给评评理……你说说,这不是你去年的时候,爹娘进宫,你托着娘给我带回来的礼物吗?这怎么转转眼,就又要收回去了?”
苏氏如此着急,锦言只是怔怔的看着,慢慢的眼里,又噙满了晶莹的泪花。
原来,她先前曾暗中给娘的体己,娘回来竟是这样说的么?
心下忽然又酸涩的紧,娘这一辈子,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妹妹,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见她不语,苏氏又急得赶紧喊,站在锦方一旁,从始至终都被这苏家泼妇所忽视了的景元帝,一时间,倒有些想把这胍噪的女人,直接扔出去的冲动了。
“对,是给你的。娘给了你,就是你的……”
终于,她轻轻的点头,慢慢的说着,如果这是娘的意愿,她给。只是一支银簪,那时候,是她苏锦言的全部身家,是她最为倚重的东西,可在眼下看来,这一支银簪,又算得了什么?
给她,都给她吧!
屋里的孩子哭了起来,孩子还小,认不得人。苏氏一听孩子哭了,立时就把两手抓的糖人扔到了一边,转身回了层,去照看孩子。
锦言默默的站在院子里,低头看着她精心挑选的那一对糖人,老虎与兔子……先前还那么漂亮,眼下,已然脏得不能入眼。
不管你是凶兽也罢,温驯也罢,在她苏氏的眼中,永远是金钱至上。
“锦儿,别再看了,我们回去吧。”
自始至终没有怎么说话的景元帝终于上前一步,轻轻牵起了她的手。
早春的天气,风不太冷了,可她的手,依旧很凉。
眼下,也不知道是凉在了身上,还是凉在了心里。
锦言笑一下,婉言道,“老爷,苏氏她就是尖酸势利惯了,她不是有意冒犯老爷的,还请老爷,不要放在心上……”
到底是孩子的母亲了,锦言便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对她如何。
“放心,老爷我有么小肚鸡肠吗?”
顿了顿,深邃的眸光中,又隐了稳稳的安心,“锦儿,不管外界流言如何散播,朕一直都是信你的。”
信她的一颗心,全部都在他身上,信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去背叛他。
若不然,景元帝在这个时候也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该去信谁了。
“皇上,臣妾知道的,我们……走吧。”
最后看一眼孩子哭起来的房间,锦言终是没有进去看一眼。
看多了,总是牵挂。尤其是她的这一对兄嫂的禀性,更是给一点机会,就会闹出天大的事。
“皇上,苏玉方曾经参与的刺杀案,皇上有了结果了吗?”
回去的路上,锦言轻轻的问,她知她不该多问,可她终还是问了。
“算是,有结果了吧。苏玉方才算个什么人物?他也只不过是从犯而已,朕要的,是幕后的主犯……唔,对了。锦儿,你不是找你爹吗?今天也没见到他。”
想他的女人,能这样的一个爹,一个哥,一个嫂子,也真是够糟心的。
锦言轻轻的摇头,黑亮的发丝在她的额前悄悄的落了一络下来,“不找了。找到又能如何?他既是有贵人相助,也不必我去多操那份心了。”
顿了顿,又猛的想到什么,与皇帝道,“至于那个贵人?”
“贵人的事,自有朕去查。”
抬手将她的发丝掠在耳后,景元帝轻轻的道,“有朕在,你又怕什么?放心,不会让朕的岳父大人,真的走了你哥的老路的。”
就算再被人利用,也断断不会偏到很远的地方。
“臣妾多谢皇上。”
马车里狭小,锦言立时便感激的施礼道谢,皇帝抬手扶了她,低低在耳边厮语,锦言顿时双颊飞红,羞涩的道,“皇上,臣妾……臣妾怕做不好。”
“怕什么?你若不会,朕教你?”
皇帝笑呵呵的凑过去脸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