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尖叫着去扶,明月宫外守着的宫女太监闻声也都跟了进来……皇帝才离开这久,锦嫔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令景元帝极是火大。
华宗民趁机进言,振振有词,“皇上,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锦嫔分明就是妖妃吗?在她禁足这段时间,宫中风平浪静,任何事皆无,为什么她才刚刚抛头露出,这些祸事就一桩接着一桩?”
若她不是妖女,那谁又是?
华宗民义正词严,就差没有说,立时拉出去砍了。
景元帝脸色难看,“华爱卿既是这么有本事,那就将此案接过手去,全面查探吧!”
顿了顿,又更是道,“另外,将曾经锦宫之内发生的断指一事,也一并查个清楚,看看这整个宫内,到底是谁,在暗中装神弄鬼,不得安稳!”
扔下这句话,景元帝冷着走离开,御书房中,华宗民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户部许昌会上前,冷哼着道,“华大人若是当真能接下这件事情,那么,跨度华妃之案,水落石出那一日,也不远了!”
他的女儿也出了事,整个人都疯了,却不如华宗民这般,还有底气为女儿讨个公道。他的女儿,那是犯了罪哪,被皇帝给扫地出门了。
“那你又想如何?依着许大人的意思,难道淑妃之事,也有内情不成?”
他只是想要扳倒那个妖妃,可莫名其妙又加了这么一件案子,华宗民绷紧着神经,有种头疼欲裂的感觉。
许昌会冷笑一声,“华大人护国大将军,手下能人无数,许某只是一介再不入流的三品官员,又如何能与华大人相提并论?”
长长一声冷笑,宽大的袍袖扬起,转身走人。
自从淑妃疯后,许昌会也跟着心灰意冷,皇帝虽然是没顺着淑妃一事,对他有所苛责,可言语态度间的明显疏离,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昌会自知女儿罪有应得,如今疯疯颠颠在家,还是皇帝看在他为国事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才对他网开一面的。
可是,这样的恩典,又怎么抚平他心中怨气?
他是一个父亲,是父亲,总会不甘心!
一直目送着许大人离开,华宗民眸光流离的眼底,慢慢的便添了狠意,下了决心!
是的,他是堂堂护国大将军,他手下能人无数,他就不信……杀了那个妖妃!
“哟!这不是华大人嘛!听说皇上在御书房召见两位,怎么许大人走了,华大人还在这里?”
掌管工部的刘大人一脸带笑的上前来,他自打去年将海南水患治理妥妥当当之后,近来皇上大加封赏,也自是风光无比。
想起曾经醉仙楼一事,皇上遇刺,锦妃挡刀……那似乎还像是昨日之事,可一晃,就已经这么久时间过去了。
那时候,他华宗民还不是护国将军呢,就对他一副倨傲,而如今,他刘长龄翻身了,忍不住见面,就想将昔年丢的面子,再找回来。
当年我踮着脚跟你说话,你不理我。如今我高升,有没有想来再巴结一下的意思呢?
刘长龄小人得志,完全就一副,来巴结我啊,来巴结我啊的意思。华宗民老脸一沉,“呸”的向他一声,大步流星的去了。
剩下刘长龄一人,好半天,才气得回过神来,忍不住狠狠吐一口,“我呸!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行到御书房前,想要求见皇上,才得知皇上刚刚离开,已经去往明月宫了。
刘长龄一呆,忍不住嘀咕一句,“圣宠不衰,这女人,厉害啊……”
摇摇头,慢慢的离开,心里对于明月宫那位,再一次的上了心。
秀儿没有回宫,在宫外出了事后,整个人披头散发,双手抱着膝盖,脸色绝望的将自己隐藏在心的一角,任凭任何人前去苦口婆心的开导,她一概像是没听到。
核仁含泪道,“秀儿。娘娘出不得宫来,她让我来告诉你一句,你不论是变成什么人,你都是娘娘的人。娘娘不会那凶手的。秀儿,你跟我说句话,跟我说句话吧……”
秀儿却依然头也不抬,甚至连眼泪也无,整个人就像是呆了傻了一样,她一直便抱着膝盖,抱着头,将自己困在她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像是丢了魂一般,外界的一切人与物,她都看不呆,也听不到。
脑子里,只有那个施暴的男人,对她说过的话,“为人做事,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你叫秀儿是吧?是锦嫔那个妖妃身边的人。如是你就对了……我奉主子之命,今日是特的来伺候伺候你,也让你给你主子好好的传个话,告诉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然后,她记得自己痛哭哀求着,拼命的挣扎尖叫着,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强势而粗鲁的……要了她的身子。
至今,她依然在疼,依然记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是她永远无法忘却的黑暗,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