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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阳却跟没看间似的从长伯身边来来回回经过几次,却在最后一次猛地将人拉上马。
烈烈的风扑面而来,长伯虽然面上镇定,一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前面的缰绳。
成阳笑了笑:“怕了?”
说完,又“驾”了一声,带着枣红马更快的奔了起来。
“我妹妹身为大应的嫡公主,又拥有父皇连年的宠爱,那么一心为你,到底哪里不入了你的眼。”
说着,双手一松,前面的少年就被惯性带出了马背。
他傲居的看着摔在地上的白衫少年,嘴中不由得一阵嗤笑:“你当你是谁呢,母亲是个婢子,父亲是个懦夫,整个北雪唯一一个能当事的四皇子又不见得多么待见你们。凭什么让我妹妹这般示好,还一脸不屑?”
许是想到昨天有丫鬟向长伯求爱的事情,整个人一阵恼怒手中的长鞭二话不说便滑到那人身上,“啪”的一声,清脆干净。
清冷的目光扫在地上的人身上,眼中砕着阴寒。
不远处,五果带着人跟了过来。看到长伯就那样窝在草地上,慢悠悠的起身,对着马背上的万俟成阳行了个礼,又遥遥对她作揖,便后撤半步站在那里。
五果呼吸一窒,脑海里大致猜测出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大皇子骑着马走到五果面前,趴在马背上嘴角含笑的望着自家妹子:“上来,走一遭?”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被没发生一样。
在这个世界,强者有着决定一切权利,哪怕本身做的不对的是他们,却从不会改。
五果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低头望着脚下的草地,听闻长伯被皇兄带走的时候,五果便一路奔了过来,朱红色的绣花鞋上也踢满了碎泥,可她的目光却落在被才在脚底的小草上。
草上的露珠滚落到她的鞋上,微微寒意从脚尖出发,开始往上蔓延,她缩了缩脖子。
她不能责备万俟成阳什么,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成阳是一类人,仗着权利便由着自己开心,其他什么都不管的。就算她父亲将人掳来,她当时也只觉得愧疚,却从未觉得不妥。
五果自嘲的笑了笑,再抬头的时候,便是满脸笑意。
她跟着成阳在狩场转了一天,长伯一会儿跟着他们移动脚步,剩下的大多数时候,都在站在原地,一双清冷的眼睛就那样的望着五果,一瞬不转地,莫名的让她一阵心寒。
风就是那样轻轻的吹过,而两人之间却是照例隔了好多。
在回去的马车上,五果跟在长伯的马车里一路上犹豫了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视线落在外面,看到小百姓们谈论着的皇榜,才转身,面上带笑的说:“长伯,听闻明日北雪的使团就要进京了,你要不要同他们说说?”
长伯转头望向五果,平淡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碎满感情,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戳在她的心头。
五果张了张嘴,她忘了,长伯在北雪过得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