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她低头笑着,不由得升起了逗弄之心:“你是知道的,应南女帝向来是可以开后宫的,怎么有意向加入?”
“属下没有。”
声音咬着舌头,带着点小哀怨,像极了被欺负的孩子,望着这一幕,五果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弟弟,不由得放缓了声音:“方才在马车边是发生了什么要汇报的吗?”
说道这里,士兵跪下身子,抱拳说:“属下原本是付县周家的人,周家树大,因为不配合州令行贿,就被找了个由头下罪。属下还请到时殿下彻查,让那人受到该有的刑罚!”
五果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士兵就那样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世家盘错,她自然是拿他们没有办法,顶多是带着边塞的精兵压着他们强制收容那些百姓,好好敲打一番。
再顶多,县令顶罪。
可眼前这个周姓士兵话里话外都明指着一个人——州令。
正犹豫着怎么回答时,长伯走了过来。
一身皓白长袍,在月色的倾洒下显得好不出尘。
“明日里你跟我走。”
说完就转身离开。
士兵望了眼五果,又望了眼长伯,知道这个公主素来听那个男人的话后,就起身对着她行礼,离开跟上去。
走两步不到,长伯停下。
望着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人说:“你要报仇自然可以自己去,为什么要拉公主下水。”
士兵抬眼迅速望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只听到长伯继续说:“周家被判勾结外族,满门除了刚入进参加完科举的周家小儿子无一生还,想必你便是那个小儿子周知吧。”
“属下,属下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长伯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嘲弄:“因为在京城听闻应南皇如何如何宠爱这个嫡公主所以就觉得她即使得罪世家大族也没问题?”
“州令背靠祁家,这些年来在北部横行霸道,难道你觉得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能安然无恙?”长伯嗤笑了一声:“堂堂三尺男儿报仇居然需要女人。”
周知低下头,不再说话。
长伯望着他,半天才说:“明日我将你安排到边军里,如何才能在祁家军里出人头地,我想你这个书生比我更了解。”
说完就转身离开。
躲在不远处,五果望着他离开背影吃吃的笑了起来。
转过身,脚踩在落叶上,清脆一声。每一下,嘴角就上扬一份,到最后,整张脸上都灿若艳阳。
其实说到底,她的小质子,还是舍不得她受伤啊。
这样想着,抬起头,对着月色晃晃手腕上的铃铛,听着声声在月色下响起,好不悦耳。
这是在他们离开付县的时候,五果偶尔在马车上发现的。
做工不是太好,只是劣质的白银,但是她却听说出发前一天,长伯在街上逛了许久。
刀子嘴,豆腐心。
她笑着,眉眼中像是星河飘荡,璀璨了万千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