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我的好红豆,你有带糕点来吗,我最近可是饿死了。”
红豆从背包中取出糕点,红豆的,绿豆的,梨酥的,应有尽有。
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其实五果也不知道自己偏好甜食这件事是怎么养起来的。思来想去这么多年,她最终也只好一句前世生活在南方草草打发。
嚼着里面甜到发腻的口味,不由得笑了起来。
成阳见此也只是走到长伯面前,手一勾就将人带了出去。
五果瞧见连忙喊了一声,却在对方一句“我不会家暴妹夫”的话语中红了脸。
等两人彻底消失,五果才望向面前的红豆,一脸严肃:“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红豆报赫一笑:“大抵是在画坊抓人的时候。”
五果皱着眉头:“可是父皇刚刚应允了兄长同杨太傅之女的婚事。”
此话一出,红豆脸上的笑意尽收。
她回头挑拣着糕点,许久才说:“殿下,红豆五岁是进宫就陪在大皇子和公主身边,那时候娘亲偏心两位殿下,在我被人陷害掉进冰湖里差点半死的时候她对我,公主是我死也要护着的人。在娘亲狠烈注视下我将那句话刻在了心底。”
她递了一块糕点给五果继续说:“可是后来我着娘亲看着你长大,从小小个,长到显着花开玉露的模样。”
“大殿下于我,大抵也是这般的存在吧。”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她坠入冰河,是一个男孩无意的举动救了她,他说:“皇宫现在喜庆着呢,谁允许闹人命的。”
星星点点的,她记得一身玄色衣袍,腰间的青鸾玉佩在暖阳下散发着别样的光。
望着她的样子,五果拧眉:“可是现在这般,你是不可能做他正妻了啊。”
红豆灿然一笑:“我可以做他的侍妾啊。”
那天寒风猎猎,她对着他的背影说:“山洪爆发,天河倒流,红豆死也要守护他。”
五果垂眸,她知道,“情”之一字,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困局,她又何尝不是困顿其中呢。
庭院里,成阳对着长伯,眼中没了往日的嬉笑,只是这么多年来,仍旧是那副不屑的模样。
他轻笑了一声,实在是不明白自家妹子为何会喜欢上他这个人,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
“早些年的时候,我替小五果在朝中经营了些人脉,这个玉佩便是号令他们的密函。”
“包括祁家军的人?”长伯挑眉。
“当然。”
成阳走了过去:“五果迟早是要参与皇位争夺的,我这个做皇兄的自然是要帮她打点好一切。”
“你为什么不拿他用来支持自己上位。”
“因为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小五果的。”
长伯眉眼闪烁了几番,自然是知道他可能同先皇后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想到就连铁桶一块的祁家军里也被他打入了内臣,不由得佩服起他的手腕。
这样的能力,放在任何时代,都是千古一帝。然而此刻却为了屋里的那个,放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