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平章出征后,萧平旌除却在长林王府外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济风堂,帮着林奚晒制药材。林奚默许了他的存在,济风堂的人也早已习惯这个长林二公子的常来常往。
正将药材切成片,萧平旌嘴里闲不下:“林奚,之前你为什么说想过我的样子?”
林奚自然的接道:“病中胡话,不记得了。”
“不对。”萧平旌抬眼望向她,“我感觉你绝对不是在说胡话,林奚,你有关于我的事瞒着我。”
“很重要吗?”林奚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有什么是连我都知道你却不知道的?”
这时忽听急切的马蹄声,又有高声呼喊。
“八百里加急!行人速避!”
本就一直关注北境情况,此番一听八百里加急,萧平旌便立即坐不住了,一下子跳起来冲出门去,只闻其声远远传来:“林奚!我去看看情况!”
林奚应了一声,面上虽然一如既往,眼里亦闪过一丝担忧。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空出中间大道,一匹快马裹挟着滚滚烟尘飞驰直入宫城。
快马刚入宫城便悲嘶一声呛然倒地,那马上军士翻身就地一滚,不看那出气多进气少眼见得不活了的马匹,毫不停留,一面高举军报,一面喊着八百里加急,向着宫门狂奔而去。
萧歆早接到军报入京的消息,立即前往朝阳殿亲手从那军士手中接过军报,展开看过后,又细问了一些情况,对那军士道:“辛苦。下去好生歇息。”
那军士作个军礼:“谢君上!”
利落起身便随一内侍下去休憩了。
关心战况的朝臣们纷纷进宫,萧歆听闻萧平旌守在宫门外,略一思索了便让将人传进来。
萧歆将战报传于内阁:“如今战事胶着,望卿等用心,莫让我大梁男儿后顾有忧。”
荀白水恭敬接过军报:“敢不用命。”
那战报在内阁大臣手中传递,萧歆召过萧平旌一起向着养居殿而去。
萧平旌急着知晓情况,但又深知那战报不是他可以看的,只着急道:“陛下,我父王和大哥……”
“平章赶上了。”
只这一句,便将萧平旌焦灼的心抚慰了下来。
萧歆一路上问了萧平旌近况,待知晓萧平旌有作战事推演时,颇感兴趣的道:“平旌说说你的推演。”
萧平旌道:“三月弯刀固然犀利无比,但其间攻势、节奏、配合一步都不能乱。臣仔细研究了当年与现在的情势,大渝军在阴山山口断了父王南线,若要重现当年三月弯刀,南北两线欲会师,皇属军北路军必会猛攻桑源,以父王的统筹能力,坚守一个月不成问题。但一月后,父王的主营便危在旦夕。为解父王危局,大哥行军定然迅速,却不会让军士白白送死,会制定一最优之策,首选位置便是卢塞,那儿是最为犀利也最为薄弱的锋刃之巅,若能奇袭反围,与父王内外夹击,此战胜负犹未可知。”
“你的推演没错,与战报无异。”萧歆点头,“平章在写这战报之时,桑源刚被攻破,平章领军与皇属军在卢塞短兵相接,王兄的主营尚无事。只是接下来便会有一场恶战。”
萧歆看着萧平旌的眼里多是慈爱,王兄这两个孩子都很优秀。
被这么看着的萧平旌却是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便四处看了看,冷不防看到一处,身体瞬间绷得端端正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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