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广德被那少女的美貌迷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那少女“噗哧”一笑:“你这人咋这样看人,把俺都看羞了,不是给你说话难道跟你的马说话?”
“哦,哦,刚才你问什么?”广德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想和那少女多说会话。
“我问你前方的镇子是什么地方?瞧你,还是那样看着人家。”那少女娇嗔道。
“哦,哦,你问前方是什么地方是吧?大概是道口镇吧?”
“我问你路,你倒问起我来了,我知道还问你干啥?”
“我不是问你,我是在问我三叔。”广德掩饰道。
“广德,非礼勿视,在家我和你爹怎么教你的?”秦轾轩向那少女拱了一下手说,“姑娘勿见怪,乡下小子,没有教养。”
那少女将目光转向秦轾轩,眼睛刚一接触,又赶紧垂下头去,在马上也拱了拱手说:“萍水相逢,打扰了,敢问前方是什么地方?”
“前方是道口镇,姑娘是要打尖吗?”秦轾轩问道。
“是啊,走了一上午的道,又饥又渴,想找个好点的地方吃点饭。”那少女羞涩一笑道,“那道口镇可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有有,道口的烧鸡可好吃了。”广德插嘴道。
“看来姑娘是远道的客人,这道口镇的烧鸡的确天下闻名,来道口镇不尝尝的确可惜。”秦轾轩打断广德的话说。
“哦,烧鸡,嗯,听了您的介绍,那我非要尝尝不可。但不知哪家的烧鸡最正宗?”那少女继续问道。
“义兴张,义兴张的烧鸡啊,咬一口满嘴流油,让你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广德望着那少女咽了口唾沫道,不知道是想起了烧鸡流口水还是垂涎那少女的美貌。
“没错,义兴张的烧鸡的确天下闻名,姑娘不妨尝尝。”秦轾轩点点头。
“好,多谢了。”那姑娘望着秦轾轩一笑,然后两腿在马上一夹,那马立刻奔腾而去。
“姑娘,在义兴张等我们啊,我们请你吃烧鸡。”广德直着脖子向那姑娘喊道。
只见那姑娘回头一笑却并不答话,眼光看的却不是广德,而是秦轾轩。
道口镇位于开州到开封中间,正是行人打尖吃饭的地方。这道口镇的烧鸡真的是天下闻名,三百多年的技艺传承使得这里的烧鸡美名远播。凡是在道口过路的客商,没有不尝尝道口烧鸡的。这时正当中午,正赶上饭口,所以街里人特别多,饭馆酒肆生意用火爆形容毫不为过。忽然广德指着前面一座两层的酒楼兴奋地喊道:“义兴张,义兴张的烧鸡!”
秦轾轩坐在车上平静地说:“不去义兴张,继续走,过了道口有个十里铺,在那吃饭。”广德急道:“三叔,不吃烧鸡我就不走了。”
说着竟然将鞭子往地上一扔,勒住缰绳,鼓着腮帮子噘着嘴耍起性子来。
“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你是广德之意不在鸡。”秦轾轩笑着说。
广德一听立即瞪起眼睛说:“不在鸡在什么?我就要吃道口烧鸡。”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我看你是既想吃烧鸡,又想看美女,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在那里?好吧,今天就依你一次。”秦轾轩说着下了车走进了“义兴张”酒楼。
“义兴张”乃是道口镇最大的酒楼,食客如云,高朋满座。二人进了酒楼,酒保赶紧迎了上来说:“二位爷,楼下客满了,正好楼上还有一个空桌,您要是再晚可就没地儿坐了。来来来,楼上请。”
二人上了楼,果然发现楼上也坐满了客人,只剩下东北角靠窗的一张桌空着。二人入座,要了四样菜,一壶酒,当然烧鸡是必不可少的。
广德将酒倒上,撕了一只鸡大腿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酒说:“喝着酒,吃着鸡,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要是那姑娘陪着是不是更好了?”秦轾轩笑着喝了口酒说。
“对对对,她肯定在这。”说着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用眼睛四处观望,突然他的眼睛停住了。
然而他眼睛停留之处并不是那少女,而是邻桌的一群汉子。那群人一共七个,正是在路上第一拨向他们问路的那七个汉子,那七个汉子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哎呀,原来是张老板,真巧啊,想不到你们也在这吃饭,来来来,咱们喝一个。”说话的正是那黑脸的精瘦汉子。
“哦,原来是刘老板,幸会幸会,好,咱们同饮此杯。”秦轾轩赶紧站起来也向那精瘦汉子敬酒。
“哈哈哈,义兴张的烧鸡和美酒果然名不虚传。”那汉子将酒一口喝干。
秦轾轩也将杯中的酒干了,然后向那汉子一拱手道:“刘老板,请便。”那汉子也拱了拱手道:“好,张老板请便。”说着二人各自坐下继续吃饭。。
广德将一个鸡腿吃完了也没看见那少女,不由得心里有些失落,又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喝,突然从楼下传来酒保的声音:“姑娘,今儿楼上楼下客人都满了,您还是到别家吃饭吧。真的抱歉,实在没位子了。”
“我不信,我上楼看看,是不是嫌我一人点的菜少?”说着传来一阵上楼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