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很自然地就转到了李阳明的身上——也就是如今的他取代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何,在想起那位少庄主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丝心酸。
在冷如霜的口中,那就是一个被宠到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章台是他常出没的地方,听小曲、跟人打架,冷如霜来到这里之后,很快听说了拥翠山庄少庄主的事迹。
据说他曾经召集十几位歌伎,前往拥翠山庄开在城里最大的一家布庄,打开仓库的大门,让她们随意在里面挑布,只要自己有本事,可以想拿多少拿多少,全部免费。十几位妙龄少女,争先恐后地抢布,引来了无数人围观,据说整条街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还有一次,城东张老翁庆祝六十岁大寿,搭了粥棚施粥。不知道那位少庄主哪根筋没有搭对地方,居然也在附近搭了一个棚子,不过不是施粥,而是煮了几大锅的骨头,然后几乎招来了全城的狗围在那里打转。
不用问,那些狗为了争抢骨头,几乎打成了一团,别说那些排队领粥的穷人,就连路过的人都遭了殃。
事后是杨慕雄除医药费外,每人又赔了十两银子,这件事情才算结束。
如此荒唐的事情,李阳明不仅没有受惩罚,杨慕雄反倒安排他外出游玩了半个月,直到李翠珠再度出门远行,才派人接他回家。
对于儿子的劣迹,李翠珠不是不知情,只是她听到的,又是另外一个版本。对儿子的亏欠,还有丈夫在打圆场,她也只是小小的惩罚一下,就算了事。
“那些去拥翠山庄告状的人,每次都是被杨慕雄打发了。毕竟山庄有的是钱,那些人找上门去,有几个是为了公道?拿了钱,自然也就不愿意再惹麻烦。”冷如霜叹了口气。
爱之是为害之。更何况,杨慕雄居心叵测,恐怕早就计划着亲手毁掉李阳明。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庄主就是梅姑要守护的人,庄主虽是女流,一年中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外忙着跑生意,家里的事情,自然是全权交给杨慕雄打理的。梅姑就算想要插手,也鞭长莫及。”冷如霜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看起来,杨慕雄是故意纵容李公子。”
李阳明点了点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叛逆的时候,只要稍微使一点儿手段,就能完全毁掉一个人,“可为什么那时你们没有提醒——提醒庄主,杨慕雄有问题呢?”
“我们要保护不是拥翠山庄,我们不能擅离职守,更不能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指责什么人。”梅姑突然出现了,她的表情是那么严肃,“而且,杨慕雄跟李小姐已经是十几年的夫妻,疏不间亲,这样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懂。”
作为外人,的确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就算真的有了证据,恐怕想达到目的,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李阳明当然明白这样的道理。恐怕换作是谁处在梅姑的位置上,都不能处理得更好。毕竟,如果她和李庄主之间产生了误会,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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