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嘿嘿,三宝啊,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喝醉,”沈星流脚下打着踉跄,脑袋里却是越发的清醒了。
“好好好,大侠,快上车吧。”周三宝搀扶着沈星流往马车走去。
沈星流扭动手臂,甩开了两人要去搀他的手,“我不,我要走回去。”
气得唐萱萱捶了他两拳,没看周围的民众都看过来了吗?
而沈星流拄着黑刀,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瑀都中的一石居,开在了城西,最繁华的长乐大道上。
......
红肿着两只眼睛的董晴,正在采买办丧礼所要用得物品,而在昨天她们也收到了父亲阵亡的信件,同时还有六十七两银子。
可不曾想,被一帮泼皮无赖堵住了去路。
“哎,小妹妹,你刚才撞到我了,得赔钱啊。”一名泼皮敞开衣裳,露出一片淤青,堵在了董晴的面前。
“胡说,我一个弱女子,怎能将你撞得如此严重?”董晴低垂着眼睛,不敢去看,弱弱地辩解道。
随即,就有七八个泼皮在一旁,帮腔道:
“我们刚才可都看到了。”
“你还想抵赖,就是你撞得!”
“···”
看到来人众多,董晴当场被吓得花容失色,缩起身子,颤抖道:“你们要多少钱?”
那名泼皮,嘿嘿一笑,“咱要得也不多,一百两银子,怎样?”
董晴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知道这些银子可是父亲拼了命换来的,“我哪里来得这么多银子?”
“别急啊,没银子,你不还有人吗?”
“什么意思?”
董晴大感不妙,左右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无一人敢上前帮她。
“嘿嘿,意思就是···”
说话间,那名泼皮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脸。
“啊!救命啊!”
董晴双手护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可迟迟未等到动静,旋即睁眼去看,就见到一只有力的大手,阻住了那只贼手。
“沈、沈大哥···”董晴眸中含泪,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很是心疼。
“不要怕,有我在!”
铁青着脸的沈星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点。
趁着泼皮们愣神的期间,唐萱萱趁机将董晴拉了出来。
“哇啊啊啊···”
那名泼皮刚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捏碎了,“放开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以为你是谁的老子?”
沈星流冷冷地斜视一眼,一脚跺在泼皮的胸口。
“噗!”
泼皮的身子,瞬间倒飞出去老远,大口大口地吐着血,一连壮翻了好几个摊位才停下。
不过,从那塌陷的胸膛,看上去是不行了。
“啊!有人当街行凶啦!”
剩余的泼皮,惊叫着向后退去。
突然眼前一花,沈星流出现堵住了几人的去路。
“娘的,你们不是要银钱吗?怎么就走了,”
沈星流酒意未消,晃动着手中未出鞘的黑刀,上前几步,“来,与我算算!”
“酒疯子当街行凶,还有没有人管啦!”
“还有王法吗···”
一名泼皮还想泼脏水,企图混淆视听,旋即就被沈星流以刀鞘抽在嘴巴上。
而那名泼皮仰面倒下,满脸都是血,半天才张口,混着鲜血吐出一嘴牙齿。
“娘的,都给爷上,废了他!”
此刻,又从人群中挤过来十几名泼皮,手中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的。
有扁担,有铁锤,有几人的双手各持着一把西瓜刀,居然还有一人拿着一只不知从哪儿抢来的拨浪鼓。
“沈大哥,你快走!”董晴挣扎着想要去帮他,可被唐萱萱死死地抱在怀里。
一旁的周三宝,也是脸色惨白,抄起一旁水缸里的水瓢就要上场。
然而沈星流只打了酒嗝,就吓得泼皮们停下了脚步,“噗哈哈哈,一帮虾兵蟹将,杀你们脏了我的宝刀。”
泼皮们左右为难,平日里他们粗口听得多了,自不会在乎这不痛不痒地言语,而是他们心中是带着任务来的。
“嗷嗷,兄弟们上,废了这小子!”
沈星流踉跄着脚步,正面迎上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赖泼皮。
只见,他手中刀鞘飞舞,抽到对手的身上,那就是筋断骨折。
只消十数个呼吸,一帮趾高气昂的泼皮,纷纷抱着断腿或断臂,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就在沈星流还想有动作时,突然涌来一队官差,将他连同泼皮们包围了起来。
“京兆府办案,闲杂人等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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