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林成材闻言正了正衣衫,骄傲道:“废话,在下十三岁,便是秀才了。”
然而如今二十好几,还是个秀才?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沈星流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且问你,当今圣人曾下令,若有人苛待阵亡兵勇的家人,当如何?”
此言一出,已将董晴的身份告知众人。
“什么,那小姑娘家中,竟有兵勇?”
张参军心中一惊,如今瑀都中虽是平安无事,可边境仍然不太平,圣人曾有令,要善待兵勇的家人。
这也是,为何大瑀国面对凶悍如虎狼的北柔铁骑,能百战百胜的原因之一。
若不是如此,谁肯慷慨赴国难?
“今日,这帮泼皮调戏良家妇女,在场的诸位都曾目睹,该是死有余辜。”
此言一出,立马就又民众附和。
“不能让兵勇的家人受欺负!”
民众们纷纷举着拳头,大呼,“打得好!”
林成材只知董晴家是个土夫子,哪里知道这些,心中暗骂这帮泼皮,但凡是往董晴家门口看一眼,都不至于会这样。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董家住在小巷深处,本就难找,而且就算他们看到了,也不会知道那铁牌是何物。
泼皮们只打听到了董晁以前做过土夫子,便兴致冲冲地回去禀报了。
昨晚,林成材向父亲请安时,透露了想再纳一房小妾时,林中鹤了解过后,便多方联络,有了此计。
“哼,黑小子,休要巧舌如簧,”林成材眼睛咕噜一转,“就算他们该死,你也不配动手杀他们!”
“我配不配,你说了可不算!”沈星流正想掏出金牌,脑中电光一闪,原来他们是想夺我的金牌?
就算是今日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这帮泼皮,恐怕也要落个嗜杀的名头,到时金牌就不保了。
“国有国法,我说了当然不算,可有人说了算的。”林成材戏谑地打量着愣在原地的沈星流。
娘的,拼了!不就是去京兆府走一遭吗?
沈星流想明白了一切,手缓缓从怀中拿出,“也好,小爷就陪你们走一遭!”
唐萱萱还想说什么,但被他制止了。
若是这时把瑀皇搬出来,倒也可行,但对于圣人的威严,会有折损。
“拿下···”
林成材话未说完,一道细长的声音传来。
“且慢!”
“又是谁啊?”
林成材搞不懂,不就是抓个江湖游侠吗?怎么就这么困难。
“放肆~~~”
只见,一名老太监带着几名小公公缓步入场,虽是轻声斥道,但却有无上的威仪。
“是你?”沈星流看清来人,惊呼道。
这不就是当日龙公子身旁的老仆吗?莫非龙公子就是他三叔?
“沈公子,久违了!”侯公公拱手,问好道。
“久违、久违···”
沈星流后知后觉地拱了拱手。
张参军一脸惊愕,此事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竟然惊动了陛下。
随即,他上前俯身拜道,“不知侯公公此次前来,有何训示?”
侯公公看也不看他,随即喊道:
“传陛下口谕!”
张参军等一众官差,与民众一听,连忙跪下接旨。
倒是沈星流、唐萱萱可遇旨不跪,只躬身听旨。
“此事朕已得知,狂徒胆大妄为,竟敢欺凌兵勇家人,便将一干人等发配为奴。特赏董家母女绸缎十匹,白银一百两,以作安慰。”
“再令沈星流,回府闭门养性。”
口谕宣罢,侯公公眯眼道:“领旨拿人吧。”
张参军一愣,连忙应道:“谨遵陛下口谕。”
“陛下圣明!”民众们口中赞道。
泼皮们一听要为奴,纷纷喊道:“林公子,救命啊。”
“去去去,在下只是路过,才不认识你们呢!”
林成材见侯公公在看他,立马甩开被泼皮拉着的袖子,灰溜溜地离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泼皮便被捉拿一空,就连一开始被踹飞的那泼皮,也被弄醒,并带走了。
民众们瞧见没热闹看了,就一五一十地散开。
“侯公公啊,不知我要闭门多久啊?”沈星流不好意思地上前询问道。
侯公公掩嘴一笑,“这个陛下倒是没说,不过让老奴带了些云片糕给您二位品尝。”
紧接着,一名小公公上前将云片糕,交给了沈星流。
“哎,唐姐姐,你们认识陛下吗?”董晴拉着唐萱萱的手臂,悄悄问道。
唐萱萱微微一笑,看了看侯公公,“估计、大概认识吧···”
董晴不明就里,扭着脑袋,左右打量了几人两眼,脑袋上写满了问号。
但是事情能够得到解决,还有赏赐,对她来说,已经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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