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稻草人呢?”
沈星流扭头看去,却发现稻草人的身躯有一部分竟然变黑了。
“我们不用管它的,它一会儿就会自己枯萎了。”苏苏收起木剑,转身领路。
顾飞雪皱着眉头,小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也能动吗?”
旋即,唐萱萱三人便跟着苏苏离开,一路上她将方才如何救了苏苏一事说来,两人听得目瞪口呆。
“我倒是听说过,上古时期有撒豆成兵的,”顾飞雪单手托着下巴,分析道:“没想到稻草也能攻击人啊。”
苏苏眼前一亮,“撒豆成兵?唔,其实岛上一直有个传说,与这些怪物的来历有关,好像稻草人是从某座山中逃出来的···”
“今日我出门修炼时,被这怪物袭击了,幸亏姐姐及时救了我,不然我就成傀儡了!”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对此沈星流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揉了揉肚子,笑道:“哈哈,我都饿了,苏苏你家还没到吗?”
苏苏嘿嘿一笑,“快了,前面就是!”
只见,不远处有一座单门独院的木屋,孤零零地建在林中。
......
很快一刻钟便过去了。
一无所获的乌格里,带着队伍回到营地。
此时,将军已在帐中。
塔米尔与另外两人,跪倒在帐前,想要承担下小队失守一事,但将军似乎对他们不感兴趣。
“乌大哥!乌大哥···”
营地中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随着乌格里等人回归,就好像热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咔哒哒!咔哒哒!”
一名丈高的牛头校尉,从帐中走出,沉声喝道:“奉将军令,将乌格里的兵器除去!拿下!”
随即帐门两侧,便有两名牛头人黑着脸上前。
“慢!”乌格里大喝一声。
校尉居高临下,伸手指去,“你敢抗令?”
“属下不敢!”
乌格里右手成拳,敲在胸口上,低下脑袋道:“属下自己来!”
武器尽去的乌格里,而后便被捆了起来。
......
中央大帐中,大座之上坐着一名身披兽皮的中年男子。
男子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疤痕,便连那对牛角,都是伤痕累累。
其左角,更是缺了角尖。
此时,他正闭着双目,以左手托着脸颊,靠在扶手休息。
乌格里被带至帐中,单膝跪地,拜道:“属下乌格里拜见将军。”
“乌格里!你可知罪?”
将军眼睛还未睁开,但杀意已然透体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属下知罪!”
乌格里低垂着脑袋,恳求道:“此番罪责全在属下,还请将军念在属下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属下的那帮兄弟。”
“噌!”
将军猛然睁开双眸,无形的威势,压得整个营地的人不敢抬头。
好在这样的威势,仅仅是一瞬间,不然就不知又要晕倒几人了。
“乌格里!按理来说,以你的本事,不该犯下这样的错误啊!”将军端直身子,沉声道:
“毕竟你是那家伙的儿子啊,虽然他被王族除名了,但你骨头里流的血,依旧不容你输啊!”
乌格里眸中一动,苦笑道:“败军之将,乌格里无话可说···”
“好个无话可说,来人,将他···”
校尉赶忙上前求情道:“将军息怒,他毕竟是您侄儿啊!”
“将军息怒!”
此时,整个营地内的数千人,跪地求情道。
“哼!呼···”
“乌格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军咬了咬牙,道:“来人!将他打三百军棍,革去一切军职,赶出营去!”
鬼灯一族皮糙肉厚,军棍熬上一熬也就过去了,但革去战士之名,无异于砍头。
“将军···”
校尉还想劝上两句,却听将军冷哼道:“谁要再敢求情,和他一样的惩罚!”
乌格里自知罪责难逃,能保下性命已是大幸,于是双膝跪地,脑袋重重地叩在地上,高声道: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将军您多保重呐!”
而后乌格里又叩了三个响头,便被带下受罚。
不一会儿,帐外传来一道道夹带着风的棍声,还有那棍子落在皮肉上的清脆声。
将军坐在座位上,以手遮面,看不出悲喜,但那一下下军棍,似是打在他的心上。
待得外面没了动静,旋即有一名执法的牛头人,进帐报告说:“将军,乌格里他已受一百五十杖,已经晕死过去了,是否继续用刑?”
将军没有说话,依旧以手遮面。
“将军,不能再打啦,”校尉急忙劝道:“即使我鬼灯族体质强悍,但三百棍也太多了。”
“也罢,就这样吧,”将军的声音有些嘶哑道:“将乌格里赶出营去,永不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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