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横一行人的目瞪口呆中,朱三两带着他的小弟们对着姜年又哭又闹,什么恩同再造,手足之情,永不相忘,真真是道不尽的相思,说不完的不舍呀。
姜年年轻,哪里晓得许多,也是一脸为难。
胖子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陡然间一脸正气,拍着胸口又是什么不能成为兄弟的累赘,坏了兄弟的大好前程,此去万里,保重身体,都是兄弟,我会找你...
一人抱着一匹布,欢天喜地,口中喊着姜年的名字,直到姜年实在受不了了,浑身冷汗津津,一鞭子绝尘而去。
“姜兄弟好本事啊,这群无赖都能被你训得服服帖帖!”张横一鞭子抽在马背上,回头笑道。
“张大哥就别取笑我了,丢人丢到家了。”姜年回过味来,顿生一股羞与为伍的感觉,脑袋埋在马车里闷声道。
“哈哈哈哈,不过兄弟好身手啊,倒是我眼拙了!”常年在外奔走的骑马汉子,性格就是豪爽,与之交谈姜年倍感自在。
“前方就是驿站,我们就不进去了,还是抓紧时间进城吧。”张横对姜年说完便大喝声驾,然后站起身来招呼后面的兄弟们全速进城,一声声响亮的应答透露出满满的浪人豪情,姜年不禁有些心生艳羡。
路过驿站的时候,由于官道离驿站有些距离,普通人目光不能及,可姜年却能看得清。在姜年眼中,那驿站分明大门紧闭,只有几杆大旗飘扬,并无人影。
却待询问,见张大哥正一心赶车,姜年便埋下了心头的疑惑,进城再说吧。
不消半个时辰,远方目光所及之处,一座雄城随着距离的接近慢慢的映入眼帘。极宽的城墙黑压压的一片,其上大旗飘舞,城楼上人影闪动。
又是数盏茶的功夫,马车距皇城已在咫尺。
大!姜年入目之物都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大!
相比落仙城那土砖泥瓦的小城墙,这皇城的城墙简直是高如山岩,铁水浇筑,巨龙与长虫,不可共论。
见姜年惊呆了,张横笑笑,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这座雄城伫立在此已经有数百年了,历经数代人的更替却依旧雄伟。
正惊叹间,马车已经行驶到城门处,数丈高的玉红描金大门,尽显气派。
“站住!哪里来的!赶紧走,今天不让进!”两个当差的官兵拦住车队大声喝道。
张横跳下马车,满脸笑容的轻声问候后,从怀里掏出两个黑色的小布包,麻利的塞到两个当差的手中,一脸赔笑。
“你当我们兄弟是什么人!赶紧滚!”两个官兵不动声色的把布包塞进怀里,下一秒反而更是变本加厉,完全不记得自己收过东西,甚至直接出手推搡。
张横脸色僵硬却依旧笑容满面,一直在轻声赔话,这趟货对张家很重要,关乎明年一整年的绸缎销路。这样的拦路张横也曾经历,自然暗通其内道理,可收了东西还不让路,他也是头回见。
咬咬牙,张横又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正准备分成两份,那当差的竟一把夺去,不仅如此,他还一脚踹在张横的身上,张横卒不及防一头磕到车架上,头上立时见红。
“哥!”“张大哥!”“哥你没事吧!”后方赶车的兄弟们见张横被打,全都下车跑了过来。
姜年也是没想到这官兵竟然打人,翻身下了马车赶紧扶起张横。张横右边侧脸满脸是血,姜年看到的瞬间脑中忽然闪过当日击杀两个修士的场景,杀心陡起,甚至有马上暴起杀人的冲动!
手抚在张横的伤口上,姜年心中呼唤小安。他头部出血有些严重,再不治疗可能会危及生命,姜年也是头一回帮助别人治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治疗片刻,姜年便将手挪开,伤口虽然还在,不过已经不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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