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出来保护她一样,可他呢?
人群中,凌剪瞳突然看到了司徒千辰的身影,只不过,他现在背对着她,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他的心他的眼全都在快要昏厥过去的那个女子身上。
凌剪瞳忽的觉得呼吸一个凝滞,心就像是被什么给插了一刀,每根神经都痛的喘不过气来。
司徒千辰蹙紧了眉头,他一把打开慕蓁的触碰,将孟雪鸢移到了自己的怀中,孟雪鸢已然是呼吸不畅,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遏制住了她的脖颈。
他记得,孟雪鸢从小就对鸡蛋过敏,一旦过敏就会出现呕吐,长出红斑还有呼吸不畅,原来蛋糕中的根本就不是毒……
司徒千辰将孟雪鸢打横抱起,根本就不顾那些人的窃窃私语,直接唤来流星,带着孟雪鸢就离开了镇国府。
耳边的劲风吹过,孟雪鸢发烫的脸颊忽的觉得好受了许多,这个温热又熟悉的怀抱,不禁让她更加往司徒千辰的怀中缩了一缩。
“雪鸢,你再忍忍,马上就到了。”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孟雪鸢微微睁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孤傲的男子,他曾经是她的挚爱,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他,如果时间能倒流,她多希望,那些撕心裂肺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他还是她的竹马,她也还是他的青梅。
可这一切还能重新来过吗?
孟雪鸢什么也不想管了,她只想此刻留住这丝朝思暮想的温暖再久一点:“千辰,对不起。”
司徒千辰坚毅的脸庞第一次有了动容,他不禁望着怀中的女子,眉宇间流露出一份疼惜。
司徒千辰的离去太过的突然,着实打了还在庭院中的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刚才的那一幕,众人都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果然还是旧爱,你看昭毅将军给四王爷戴了多大的一顶绿帽子。”
“原来昭毅将军前几日推掉了皇上的赐婚,就是为了四王妃啊,痴情,痴情啊。”
“这可局面可让四王爷下不来台了。”
“咦,我怎么看四王爷气定神闲的,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呢?”
众人的话都一字不落地落在了慕蓁的耳朵里,而他却置若罔闻,转身望向慕洛道:“太子,王妃中毒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要秉公办事啊。”
慕洛不禁佩服,慕蓁的气量,自己的老婆都跟别的男人拐跑了,他还能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要给孟雪鸢讨个公道?
“四弟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让站在中间的凌剪瞳心里直打鼓,她好像又再一次地回到了新婚之夜的那个被冤枉的晚上。
难不成,她的脑袋还要再掉一次吗?
可她真的没有下毒,她压根都不认识那个女人是谁?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害她嘛。
就在凌剪瞳像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可以伸冤的包青天时,蓦然从人群中走出一道出尘的身影,开口就道:“太子,我这才离开多久,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凌剪瞳侧眸一看,离开席间许久的慕惊鸿和叶正白双双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要不是在公众场合,慕洛才懒得理这个游手好闲的弟弟,他冷哼一声:“凌剪瞳下毒,肆意要谋害四王妃。”
“什么什么?四王妃中毒了?”慕惊鸿的醉意顿时就醒了一半,他睁大了眼睛,欲意要往慕蓁那边走去,可身子实在是不听使唤,一个踉跄,他差点连将慕蓁一起扑倒。
慕蓁很是嫌弃地推开赖在他身上的慕惊鸿:“七弟,你这是做什么?”
“四哥,你可真沉得住气,你家的娘子都中毒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跟个没事人一样,唉,你可不能刚纳了小妾就忘了结发夫妻了啊?”
慕惊鸿这话一出,引来周围的偷笑。
慕蓁瞪了一眼慕惊鸿:“七弟,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四哥,你当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你连四王妃对鸡蛋过敏一事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她的相公呢,要不是昭毅将军发现的及时,恐怕现在四王妃就要香消玉殒了。”
慕惊鸿说话颠三倒四的,可却将所有的疑点一一解开了,原来这蛋糕里并没有毒,而是孟雪鸢对鸡蛋过敏才会如此。
如此一来,加在凌剪瞳身上的罪责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一场生辰宴到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特别是慕蓁简直是丢了夫人还折兵,而太子慕洛则上前,伸手扶住慕惊鸿的肩膀,笑着试探道:“七弟,你可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