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颜父凝眸不语,戎修身上寒气更甚:“您若是再放任别人这么肆意欺负小茴,那我戎某就不讲什么繁缛礼节,直接把他带回将军府了!”
李婶从一旁爬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了颜父面前:“老爷,你看见没,就是有人在背后这么给她撑腰,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求老爷为我们姨娘做主,千万别畏惧权贵轻饶了她!”
戎修冷眉一拧,凌厉的眼风扫了眼李婶:“你到底懂不懂规矩?谁教你主子们说话,你一个嬷嬷可以肆意插嘴的?颜府若是没有人叫你做下人的规矩,我不介意把你带回将军府差人专门教教你!”
颜小茴站在戎修身旁,被他的大手握着,感觉温热一点点从他们两个交握的双手传递过来,瞬间就温暖了她的心。
颜父看了眼李婶,又看向一旁的颜小茴,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小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小茴抬起清亮的眸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颜父:“我和崖香从花厅出来,着急回沐风院换衣服好跟戎修出门。谁知路过湖边的时候在树丛外影影绰绰看见个红色的身影,接着听见有什么落水的声音。走过去一看,见一个身影正在湖心里挣扎,我怕耽误了救人,连忙差崖香去喊人,自己则跳下去救人。等游到湖中的时候才发现坠湖的是柳姨娘,刚把她送上了岸准备救人,李婶就过来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将罪名定给了我!”
她舔了舔说的有些干涩的嘴唇:“我说的都是真的,崖香能够证明。我觉得,比起我,湖边那个红色的身影更加可疑。”
崖香听了,一手用帕子捂住额头,一边赶紧插话:“老爷我作证,二姑娘说的都是真的。湖边那个红色身影,我也看见了!”
两人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一身红衣的颜海月身上。
见所有人都怀疑自己,颜海月一下子凝了眉:“不是我干的,你们可不能因为我穿了红衣服就怀疑我!”
颜小茴抿了抿唇角,目光落在颜海月身上,与她对视:“姐姐,如果我没看错,湖边的人是你没错!”
颜海月脸一下就绷了起来,恼怒的看着颜小茴,话语里亦真亦假:“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我自认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刚刚还特意为你下厨接风洗尘,你为何要如此血口喷人栽赃我?”
颜小茴在心里冷笑一声,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的事儿?她颜海月说起慌来还真是大言不惭!
颜小茴的视线顺着她的脸看向她腰带上追着的香囊,小小的一只,绣的极为精致,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正随着她的动作在腰间一晃一晃。
颜小茴微微一笑,扬了扬手:“栽赃?我可不是那些口说无凭的人!”
说着,她将手指一展:“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随着她的话音,不止颜海月,这几乎听风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手上。
颜小茴将手掌缓缓摊开,手心里赫然躺着几缕浅碧色的流苏。
颜海月看了,不屑一笑:“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凭证?这些破线头能说明什么?”
颜小茴用两根手指捏着那缕流苏,稍稍侧了侧头:“姐姐,你可别小瞧这线头,也许就是这看上去不起眼的线头,才能说明问题呢!”
她往前走了两步,将手里的流苏递到正襟危坐的颜父手中:“爹,您看看,这是我救柳姨娘的时候,在湖边发现的。那湖岸周围都是青草,这东西虽然小,但是看起来特别明显,我一时留心就拿了回来。”
她抬眸看向颜海月:“本来柳姨娘坠湖的时候,我只是在远处影影绰绰的看到湖边有个红色的身影,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所以不敢肯定究竟是不是海月姐姐。可是,海月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腰间缀着的香囊下面的流苏怎么不见了?我吃早饭的时候明明还觉得好看,多看了几眼来着,如今怎么没了?”
颜父和刘氏等人都回过头看向颜海月腰间的香囊,绣工细密精整,针脚平齐如画,可是,下面明显空空荡荡,仔细看时底部还留了些许的断线,一看就是原先缀了流苏的。
颜父将手里的流苏往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一晃,里面的茶水被惊得跳起,漾湿了桌面。
他脸色微沉,眼中怒火灼灼:“海月,你跟爹说实话,这流苏真的是你身上掉下来的吗?柳姨娘掉进湖里的时候,你究竟在不在当场?”
颜海月的脸陡然间苍白起来,她的手下意识揪住腰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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