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静,让她禁不住浑身颤抖……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却听他道:“今晚你就在这里睡,明天我会让金钟告诉你新的任务。”
闻讯,叶雅琪又松了口气,才道:“是的,主人。”
不管是什么理由让他打消那个念头,只要这一刻她不用身体来取悦他,就好。
可他离去很久,她也没能睡着,虽然和他认识不过两天的时间,她却十分清楚他的性子,她想要替他的妻子报仇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明天会有什么样的任务?
应该比拿到齐琛的戒指更困难吧?
怀揣着对任务的猜测,叶雅琪彻夜难眠,直到快要天亮,才模模糊糊睡去,但却睡得不踏实。
‘我恨不得杀了你。’
一个冰凉如蛇的声音,在耳边苦苦缠绵,直入她的心脏,毒牙尖锐,一口咬住心房,她痛得大叫一声,“啊——”
从床上弹坐起来,她大口喘息,就像是溺水的人儿,在贪婪地吞吐新鲜的空气。
她下意识去看门边,视线扫到站得笔直的炎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冷峻的表情,就像是刚才那溢满恨意的话语,是由他说出那般。
“你还真能睡。”他阴阳怪气道,“把这衣服穿上。”
他话音刚落,叶雅琪迎面感到一阵劲风,视线被布料遮住,她慌忙扯下,低头一看,是一件淡紫的抹胸小礼服,其上夸张的绸缎花朵是用来遮挡胸脯的,镂空的布料,若穿在身上,让人不想入非非都不行。
他要她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去哪儿?
抬头对上他暗沉的眸,她征询道:“能不能换一件衣服。”
“你的前未婚夫被众人讨伐,你不穿漂亮点去观看,实在是对不起我的苦心安排啊。”炎烈戏谑道。
叶雅琪叹了一声,勾唇笑道:“主人不是说我是夕雾,川兰国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怎么又硬把和我无关的人说成是我未婚夫?”
“有时间和我斗嘴,不如快点穿上衣服跟我走。”
他们一同来到谷城的大礼堂,礼堂内高大的罗马柱,庄严肃穆,这里是供新人宣誓的地方,望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叶雅琪心底悄然涌起一抹心酸。
当年她和齐琛就是在这儿私定终生的,而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在这里召开记者发布会,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想着,叶雅琪不禁握紧了拳头,连指甲嵌入皮肉,也不觉疼痛。
“收起你的妒恨,我让你来是有事要做。”炎烈冷不丁说道。
耳边传来他略带嘲讽的话音,叶雅琪倏地从仇恨中抽离,转眼看向他,她急急道:“我没有……”
“和我解释没用,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夫。”他微扬着下巴,直视前方,漫不经心道。
“请你说他的名字。”叶雅琪再一次纠正道。
炎烈置若罔闻,“听好任务。”
他大力捏了捏她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以示小小惩戒。
叶雅琪随即绷紧了身子,静候他的指示。
良久,她却听到他的轻笑,觉得自己被耍了,她匆匆回头瞪他,却对上他弯弯如新月的眼,星眸内满含笑意,不像是假的。
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叶雅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正当她准备去摸包里的镜子,却被他捉住了手腕,冰冷的指就像是浸泡在冰水的蔓藤,那寒凉很快渗入她的骨髓,她禁不住抖了抖。
她慌忙抽回手,却再次被他死死地箍住,不一会儿,便听他慢悠悠提醒:“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霎时,她放松了身体,就像是放弃求生的鱼儿,不再扑腾,任由他将她拥入怀中,就像……他们真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看着前方正为昨日闹剧积极解释的齐琛,叶雅琪在心中道出决战的宣言:齐琛你不仁,我也不义!
渐渐的,她勾起唇柔柔地笑了起来,说道:“主人,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请告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