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会上台,你只管做好你的夕雾,以后和齐琛还会有交集,今天只是预热。”炎烈恢复面无表情,公式化的交代。
“需要我做什么吗?”
“谨记你的身份,现在是我的女友夕雾。”炎烈顿了顿,朝着她勾唇一笑,“所以你要无惧任何人的指责,昨天你就做得挺好。”
叶雅琪神情一滞,好半晌才问:“你等会要说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应变能力。”说罢,他带着她走向讲台,却没有坐在齐琛给他安排的席位上,而是领着叶雅琪把齐琛挡了个严实,随即面向无数的闪光灯,扬起一个迷人的微笑道:“我的女友调皮了些,并非故意破坏齐先生的婚礼,现在我物归原主,相信齐先生一定不会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的。”
他已经和A国矿脉的所有者签订了合同,自然不再需要这枚戒指了。分明是他利用她的仇恨抢了别人的东西,却还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果真是个大腹黑!
可众多的记者,却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腹诽。
身后嘈杂一片,记者们的目光转向了一身火辣打扮的叶雅琪。
“夕雾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要拿走齐先生的戒指?”
“夕雾小姐,你真的不是叶小姐吗?”
“夕雾小姐,听炎先生说你是他的女伴,请问你们是何时认识的?”
……
无数的疑问在叶雅琪耳边响起,她快速整理了一下心情,微笑道:“我和烈很早就认识了。”说罢,她看向炎烈,美目中溢出缠绵的爱意,最终盈盈一笑:“我一直在他身边,又怎么可能是和齐先生曾订过婚的叶小姐。”
故意一提叶家和齐琛的渊源,她的最终目的就是想破坏齐琛向贝家求和的记者发布会。如今记者重心偏离,她的目的达到。
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炎烈嘴角的笑意渐渐放大,“既然误会解除了,我们就先回家吧。”
明天的新闻一定会再曝齐琛为了勾结贝家,而谋害叶家父子的丑闻,齐琛这一举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走前,叶雅琪眼角余光睹见脸色铁青的齐琛,心中喜不胜收。
和炎烈回到加长的林肯上,上面的卫星电视正播放着齐琛记者会的现场,面对记者铺天盖地对叶家的询问,他应接不暇,最终,画面中断,应该是记者会被迫停止。
叶雅琪一直盯着屏幕,就好似还未从齐琛失利的欢喜中拔出,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美丽的手,手上的水晶杯中暗红的液体,倒影出她略带微笑的脸,这是她在亲人逝去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她迟迟没去接这杯酒,是在眷念那笑容,耳边却传来炎烈低沉的嗓音,“你不会是以为我给你喝的吧。”
闻讯,她匆匆看向他,迎上他冷厉的眼神,慌忙接过他手中的酒,她正欲仰头喝下,却被他轻笑打断,“喝慢点,这是给你喝的。”
“你——”叶雅琪放下杯子,美眸中满是愤怒的神色。他就这么喜欢耍人,她还以为又要让她喂……他。
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就像是刚才不曾笑过,他冷冷道:“但要少喝点,今天你要给薇薇输血。”
听闻他说出他妻子的名字,她的心又痛了一下,那痛如同蚊虫叮咬,先是一点点的刺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却在下一秒,变得疼痒难耐。
她到底是怎么了?
疼痛让她忍不住按住了胸口,她轻声说道:“我本就不想喝酒。”
炎烈没有应答,扭头看向窗外。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叶雅琪浑身不自在,空空的双手也不知要往哪儿放,最终落于白净的膝盖上,她才找到了一丝丝的安全感。
好在,这不安没有持续太久,他们很快回到炎烈座落在谷城南部的城堡。
这城堡有个很优雅的名字——风雅城堡,实在难以让人把霸道嚣张的他联系在一块儿。
叶雅琪跟在炎烈的后边,忍不住欣赏起纯白如雪的梅海,她对梅花到了痴迷的地步,叶宅的北边就有许多,齐琛在他们订婚的那天,也领着她到他们的新家赏梅……
想到这里,叶雅琪的心脏猛一抽痛,蓦然停下脚步,捂着胸口猛地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