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谷城,什么时候由他这个外人说了算?
叶雅琪鄙夷一笑:“你觉得他不错,可惜这里是川兰国,是谷城。”她说得隐晦,是给他留点面子。
他不疾不徐端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酒,悠悠道:“你以为我来谷城仅仅是为了帮你报仇?”
他似笑非笑,就像伺机猎捕的猎豹,让叶雅琪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禁不住抖了抖。
她当然知道他并不是单单帮她报仇,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有心要让川兰经济大洗牌。
是的,换掉殷永年,就意味着让整个川兰国的商圈大换血!
久久,叶雅琪都无法从震惊中脱离。
直到他在车下,向她伸出了手,她才幡然醒来。
怔怔地看着他,那不切实际的笑,叶雅琪只觉恍如隔世。
好似他身后灯火辉煌的酒店就是鸿门宴的地址,而她也惟有跟着他走下去,即便是前方是万丈深渊。
她早该明白,踏上复仇之路,就没有回头的资格。
会场内。
各界名流融洽攀谈,就像是先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赵氏夫妇自然没走,梁冰见到叶雅琪,眯笑着朝她挥手。
可赵港生正在和谷城市长聊天,梁冰不能擅自离开。
不一会儿,殷永年站在小型的舞台上,宣布宴会正式开始,他一脸春风得意,张彤就在他身旁,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腕。
叶雅琪扫视一周,没发现段玲的身影,立即明白,今天正宫不在,所以小三才如此明目张胆。
开场的音乐响起,台上的两人步入舞池,跳起开场舞。
可一个急促且响亮的男声打破了唯美的气氛:“婶婶!婶婶!让我来给您开门!”
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叶雅琪循声望去,只见是殷段,能让他叫婶婶的人,不是段玲又是谁。
殷永年应该是知道她不会来,才会这般胆大妄为,叶雅琪只觉奇怪,她怎么突然来了?
下意识地看了炎烈一眼,他唇角微微上扬,眸底流淌着幸灾乐祸之色,似有看好戏的意思。
叶雅琪最终又将视线移向浩浩荡荡进来的一群人,应该是段玲的随从,她雪白的皮草批身,身着黑紫色的修身旗袍,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干练的短发配搭精致的妆容,她就像是从旧电影里走出的上海名媛,雍容华贵的气质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殷段大嗓门应该是给殷永年打暗号,但却是在殷永年和张彤抱在一起才领着人进来。
叶雅琪又看了炎烈一眼,十分肯定,段玲的突然到来和他有莫大的关联。
似感受到叶雅琪的视线,炎烈面向她,道:“你不看好戏,看着我做什么?”
“你到底还给殷永年准备了多少惊喜?”叶雅琪沉声问道。早知道他会收拾殷永年,她就不做那些无痛关痒的事了。
她刚才和殷永年抬杠,现在看来,就像个笑话。
炎烈但笑不语。
“殷段,你最近审美观变差了啊。”这时,耳边传来段玲的冷嘲热讽,叶雅琪匆匆望过去,只见张彤已经换了位置,站在了殷段的身边,但她还是一脸不可一世,丝毫不回避段玲的视线。
殷段只是赔笑。
刚才还和张彤腻腻歪歪的殷永年仍然是那风流样,一把揽过段玲的腰,柔声关切:“宝贝,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让我来接你,你那些手下哪有我想得周到,要哪里磕着碰着了,我会心疼的。”
待他说完,张彤重重地清了清嗓,随即抱臂扭头,满脸醋意。
“少恶心我。”段玲用手肘撞了一下殷永年,随即与他拉开距离,目光一直停在张彤身上,又对殷永年说,“你今天满四十,我是你老婆怎么会不来。”
她字里行间,都是在宣示主权。
其实段玲怎么会不知道殷永年的破事,而他都会给她留面子,但这次似乎很不同,不管是和张彤在一起的时间,还是明目张胆的程度,都比以前更狂妄了些。
她倒不是担心他会拨乱反正,而是怕他身边有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殷家的基业要是因此崩塌,可不好玩。
他们结婚十几年,殷、段两家已经根深蒂固,特别是这次叶家出了事,他又极力护着齐家,若因此落下话柄,他很难再连任,到时段家也是一损俱损。
两个女人之间隐隐的火药气味越加浓重,殷永年不想又出事端,连忙让乐队奏乐,拉着段玲旋转起来。
一曲下来,场内爆出热烈的掌声,殷永年又说了几句客套的屁话,揽着段玲去了休息室。
等音乐再响起,炎烈向叶雅琪伸出了手:“我们也来一曲。”
叶雅琪怔住。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炎烈沉着脸道:“别浪费时间。”
他好像很赶。
叶雅琪最终覆上他的手,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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