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带红窗、红棉、小雪、钱五。”陆暄仪道。
很快,这三人就被带到了殿中,红窗是常宝林进宫后内务司分配的宫女,伺候多年,红棉则是常宝林晋升宝林后内务司拨来的,而小雪和钱五则是伺候纯贵人的宫人。
“说罢。”陆暄仪面无表情,不想浪费时间在虚礼上。
四人跪在地上都都有些发抖,陆暄仪冷眼扫过去,四人中唯独红窗一人抖地最厉害。
“皇后娘娘明鉴。奴婢大约在五日前的傍晚,曾见过红窗一人独自外出,是晚膳之后,红窗说是有两道菜是御膳房那边送来的,常宝林用了之后要送回御膳房,大概半个时辰后,奴婢打水伺候贵人主子梳洗时,又碰见了红窗。不过奴婢发觉红窗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可当时忙着伺候主子,也没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只当她是累了。”小雪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了好几个头,然后勉强镇定下来,说了个囫囵。
“可是第二天奴婢顺嘴问了一句昨日御膳房送来的是什么菜时,红窗却心不在焉支支吾吾地模样,”钱五一边发抖,一边接过小雪的话极力回忆:“奴婢还当是红窗得了什么便宜,不想跟奴婢说,奴婢也没有在意,只是这两日早上,奴婢便发现红窗似乎常出现在贵人主子的寝殿,原本奴婢也想多,可......可今儿一早,贵人主子一惊呼胭脂和涂抹的粉味道不对时,红窗......她竟然是第一个出现在贵人主子寝殿门前的,还......还直接就进去问了贵人主子。”
“你......你们胡说,我......”红窗抖地更厉害,嘴唇也在不住地打颤,她侧着头看着小雪和钱五:“我没做过......不是我......”
关键时候陆暄仪也不同红窗计较称呼问题,她又问钱五:“红窗进去问了纯贵人什么?”
“红窗问,贵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接话的是小雪:“奴婢当时在殿内伺候,钱五不在殿内,他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红窗问这话,奴婢也只当她是关心贵人,可奴婢当时心里就起了疑,因为红窗一直盯着贵人的脸看。那眼睛就是直勾勾地盯着贵人的脸看,和咱们平日里关心贵人的眼神压根儿不一样。”
“后来贵人主子发觉不对,奴婢等人就立即请了太医,后来奴婢还听见红棉小声问了一句红窗姐姐怎么站在贵人的妆台跟前,”小雪边说边看着红棉:“红棉,你倒是说啊。”
自三年前张宝林也就是后来被追封的顺容华去世后,朝晖宫中就只有纯贵人和常宝林居住,虽然宫殿规模不大,伺候的宫人也少,但谋害皇嗣的罪名一旦做实,朝晖宫的奴婢可都是要给皇嗣陪葬的,就连他们在宫外的家人也不可能逃脱。
无一例外。
红棉想起家中老迈的父母,还有年幼的弟妹,她也立即磕头:“娘娘明鉴啊,这几日红窗确实有些魂不守舍,奴婢还时常看她一个人发呆,还有三四个晚上都独自出去过,有一晚奴婢都要就寝了,她还说要出去走走,奴婢问她要去哪里,红窗却很不耐烦对奴婢说,之前她睡不着时也这样。如果......如果真是红窗要对贵人和皇嗣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