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你们识破,那我只能算我白忙一场,先告辞了。”说着,就气定神闲地走到神龛前,用红布将瓷娃娃裹起来,准备溜之大吉。
正当中年男准备穿过人群之中时,看着石一坚依然纹丝不动地站在房门口,还从裤袋里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丝毫没有让他走的意思。这时的石一坚也学着中年男的口气,缓缓地说:“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至于他们的恩怨情仇,也一切于我无关。如果你想踏出这个房门,可以,不过,请把手中的瓷娃娃放下,我就不留下你宵夜了。”
众人听完,不由得呵呵一笑,不过,中年男却笑不出来了,他看了一眼被摁倒在地的周文庆,知道今天肯定是要掉一身皮了,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把眼前这年少轻狂的小子放倒,自己才有一丝逃脱的机会。中年男双眼微米,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石一坚就刺了过去。
石一坚完全没想到这家伙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上来就来狠的,他慌忙将香烟往中年男眼前一丢,退后两步。站在后面看热闹的四个村民这时才发现情况不对,纷纷举起手中的棍棒,与中年男对峙起来,这些村民痛打落水狗还可以,但是要让他们与手持凶器的歹徒搏斗,还欠缺些胆量。关键时候,还是胖子出手了,他一把推开已经被他牢牢控制的周文庆,顺手抄起一张木凳,暴喝一声,对着中年男就挥了过去,中年男躲开木凳,挥起匕首,顺势就想夺门而出。
胖子哪里会如他所愿,他举起木凳用力往中年男背上一扔,将中年男砸了个踉跄。这时石一坚看着村民犹豫不前,有点恼怒,一把就将其中一村民手中的木棒夺了过来,跟胖子来个里应外合,他见中年男被砸得晕头转向,疼得龇牙咧嘴,立刻扬起一棍,一把将中年男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村民见中年男没有了作恶的凶器,瞬间胆量暴增,一窝蜂地将冲了进去,使出少林十八乱打棍法,将中年男摁倒在地开始蹂躏。
这几个村民对同村人周文庆不好下手,但是对这个刚才还拿刀子对着自己的外乡人,那就老实不客气了,拳打、脚踹、棍撸,换着花样轮流上阵,一边打人,一边还不忘交谈几句心得。石一坚看着这几人不像街头斗殴下死手,也就饶有兴趣地翘着双手看热闹了。不过周子阳越看越心惊,他刚才那股要找人玩命得劲,早就在胖子将周文庆打个半死的时候消了大半,现在又看见众人轮殴中年男,他那股子闷气早就没了,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为人处世方面肯定要比眼前的小年轻想得周全,搞不好万一还闹出人命,那教唆殴打他人致死的主要的责任肯定自己了,何况这还有理辨不清,法律肯定不会接受他这个看似玄乎,但确是事实的说法。
一想到下半辈子要在大牢里虚度余生,周子阳心头不由打了个激灵,立刻上前喝道:“行了,别打了,见好就收,闹出人命,我也保不了你们。”
众人见大老板发怒,立刻停下动作,但是嘴上却得理不饶人,那股子心奋劲,就好像洞房花烛夜,头一遭似的,恨不得就立马大肆吹嘘,好显摆显摆自己的勇武。周子阳见状,阴沉着脸吩咐几个村民把人给绑了起来,承诺事后都会发个大红包,同时也警告这些口无遮拦的村民不要将今晚的事到处宣扬。
就在村民们七手八脚五花大绑将两人押出房间的功夫,周子阳和石一坚很快就以兄弟相称了,无它,利益驱使而已。为人处世老练的周子阳深知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自己又不能真把两人弄死了一了百了,权衡之下,认个道法高深的年轻人做老弟,可算是百利无一害。而石一坚虽然有些道行,但是两袖清风的他,早就想靠颗大树好乘凉了,虽然年龄上差距甚大,但在金钱面前,这都不是问题。就这样,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时之间,一坚老弟、子阳大哥的称呼,成了两人话语里最多的词语。
周子阳看了看眼前这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又看了看手上的金表,有点着急地说:“一坚,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老父亲的事,我这个长子不在身边守灵的话,会让人说闲话的。”
石一坚点了点头,说道:“嗯,正是要紧,这两家伙先让人看着,等我们料理完老叔的身后事,再腾出手来处理这两个王八羔子。”
说完,石一坚在周子阳耳后根低语几句,让他先派个机灵点的村民去附近医院采办些东西,然后又吩咐几个村民将两人带出庭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将两人秘密地看管起来,毕竟这事情还属于封建迷信的范畴,只能让人猜测议论,莫让人围观知晓,到时要是警察找上门来,凭借周家在当地的影响,也能推脱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