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不敢!”楚服忙道,“只是眼下卫子夫有太乙护身,若要伤她还须费些时日。”
“若依上道所言,本宫眼下岂不无能为力?”阿娇烦声道。
楚服神秘的摇摇头,道:“也不是无能为力,皇后心系陛下,若是陛下能回心转意,区区卫子夫又有何惧?”
阿娇气恼道:“若是陛下能对本宫像从前一样,本宫何须对付那小贱人!”转而忽又像明白了什么似得,惊喜道:“上师是说,能令陛下回心转意?”
楚服点头笑道:“那是自然。”
阿娇当下便许诺道:“上师若能令陛下龙心回转,本宫赏你金千斤,田千顷!”
楚服一听大喜过望,忙躬身道:“小道必倾全力,令皇后与陛下和好如初!”
阿娇道:“上师尽管放手去做,有何需求,告知湘儿便可。”
楚服点头应诺,继而道:“小道此法还需皇后相助。”
阿娇不解道:“本宫?”
“对。”楚服微微点头,继而蹙眉道,“此法需耗费小道十年功力,殊非易事。虽能令陛下心意回转,但须皇后将陛下衣冠着与小道之身,小道与皇后朝夕相对,昼夜作法,尔后合药服之同床而眠。九九归一,如此八十一日后方能奏效!”
阿娇闻言思忖半响未做声,楚服察言观色道:“皇后若是有所顾虑,小道…小道再寻他法。”
“就如此吧。”阿娇下定决心道,“只要能令陛下重回本宫身边,任何事情本宫都愿一试。”
-----
“夫人…”夜间采兮伺候着卫子夫睡下,轻声问道,“皇后在宫中暗行厌胜之术,夫人不打算告知陛下吗?”
卫子夫叹了口气,道:“我也一直在犹豫此事,这厌胜之术别说是宫里,就是民间都严令禁止,若是告知了陛下,只怕皇后难逃罪责。”
“唉…夫人,你总是这般心善,可是皇后未必会领情啊。”采兮好声劝道,“今日皇后暗行巫蛊之术,他日又不知会想了什么法子来害夫人,夫人即便不为自己周全,也该为腹中的孩子和两位公主着想才是啊!”
采兮所忧卫子夫何尝不知,但是卫子夫终觉是由了自己,才间隙了帝后的年少之情,心中不免对阿娇怀有一份歉疚。想及此处,卫子夫心中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拍拍采兮手言道:“采兮,此事容我仔细思量。”采兮虽有担忧,但终是点了点头,欠身退了下去。
-----
椒房殿中,阿娇与楚服正合用符水,阿娇道:“上师,如今距离九九八十一之期越来越近,陛下真能如上师所言,重回本宫身边吗?”
楚服道:“皇后之心,可感上苍,待九九八十一之期圆满,陛下必能龙心回转,与皇后重修旧好!”
“皇后,皇后,不好了,陛下来椒房殿了!”宫中执事宦者慌忙过来禀道。
“陛下来了?”阿娇一听刘彻过来大喜过望,随即忙对楚服道:“上师,你就在此处,万不可发出声响,本宫这就出去迎接陛下。”
楚服点头道:“皇后快去迎接圣驾,小道自会安置!”
阿娇命人匆匆掩了殿门,急急往外走去,没走几步便遇上前来的刘彻,见刘彻带着一队兵卫前来,阿娇心中暗自诧异,上前见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刘彻道:“朕听宫人禀奏,皇后宫中有男子出现,皇后可曾看到?”
阿娇摇头道:“怕是宫人眼花了吧,椒房殿中何时有过男子出现?”
“未免后患,朕看还是查一查的好,免得惊扰了皇后。”刘彻边说边示意兵卫进殿搜查。
阿娇一听刘彻要查殿,想起楚服还在殿中,心中一慌,忙道:“椒房殿中一向安宁,从不曾有外人走动,陛下难道信不过阿娇?”
刘彻道:“不是朕信不过皇后,有宫人向朕首告皇后宫中出现不明男子,朕亲自前来搜查也是为皇后安危着想。”
“宫人向陛下首告?”阿娇陡然一惊,慌乱之下气恼道:“陛下要么不踏足椒房殿,要来椒房殿便是搜查,若是本宫不让又如何?”
刘彻见状心中更是起疑,不由沉下脸来道:“皇后非要如此胡搅蛮缠吗?莫非殿内真有见不得人之事?”
阿娇闻言压抑在心中的怒气顿时翻涌了上来,“陛下口口声声说本宫胡搅蛮缠,好!那本宫就胡搅蛮缠,不许搜!”
刘彻见阿娇专横至此,愈发气恼,对着未央宫兵卫道:“给朕好好搜查椒房殿!”
阿娇见状张开双手慌忙阻拦道:“不许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