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咬住谢清尧的疏漏:“本王的药不是下在茶水……”
殿内陷入死寂,谢清尧回头看了一眼谢崇玉:“瞧孤,口误了。”
“这是从凉亭和厢房熏炉的残渣检验出的情药成分。”
“这是谢崇玉安排人采买情药的记录。”
……
将一应证据一一递上,谢清尧顿了一会。
眼瞧着赵盈要开口解释,谢清尧直接出言将赵盈的话堵住:“哎哟,皇婶可别着急。”
“睿王府的所有东西都是有定数的,当日事发之后,孤便安排人将这些东西都收集了起来,还找了这京城二十来位郎中鉴定。”
“你们若不信,那些证据就在孤那清园摆着呢。”
谢清尧低头与谢崇玉对视:“你是不是要问,你们毁掉的那些是什么?”
谢崇玉下意识点头。
谢清尧笑着答疑解惑:“那些都是孤同你们在厢房将事实确认之时,安排手下人去准备的赝品。”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睿王自己刚刚也承认了,自己的情药并不是下在茶水中。”
喉口的腥甜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刚要喷出,便被谢清尧用玄扇强行合拢。
拧眉,谢清尧嫌弃道:“你脏不脏啊。”
将谢崇玉往旁边替去,谢清尧还要在谢崇安母子之间,再烧一把火。
“皇婶今日替小儿子做伪证,也不知寒的是成王这嫡长子的心,还是赵构这兄长的心。”
好话歹话都让谢清尧一人说了,谢晏嘴唇几番张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他从小宠爱到大的小儿子,竟然如他惯来信任的李岩之一般,做了这等欺君之事?
稳坐皇位数载的谢晏,他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犯错,但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沦为了妻儿手上的工具。
徐翦从怀里拿出一纸书信,躬身递到谢晏跟前,将沉默打破:
“皇上,睿王那日为了约明月出府,许下的诺言是那日之后,明月若是还不愿意嫁给他,便再也不会强迫明月。”
“明月被睿王重伤在身,无法出府,便劳她阿娘替她写了这一纸文书”
双膝跪地,徐翦正言恳求:“老臣恳请皇上秉公处理此事。”
从来只有谢崇玉陷害旁人的,谢崇玉怎么能接受徐明月陷害自己?
既然娶不到徐明月了,谢崇玉就要毁了徐明月。
“父皇,那日受伤的是儿臣,那些个情药都是徐明月自己下的。”
谢崇玉说着将自己的掌心和手臂露出来。
只见那日疼痛难耐,昨日还在涌现鲜血的伤口,如今只剩下青痕。
心头骤然惶恐,冷汗从后背氤出。
谢崇玉总算明白徐明月缘何要在他身上留下伤口,却不伤他要害了。
徐明月和谢清尧联手,想让谢崇玉变成那满嘴谎言的骗子。
而从骗子口中说出来言语,自然不值得被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