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朗瞧着谢崇玉那骤然收起的手,当即走到谢崇玉身侧,仔细打量了一阵那所谓的伤口,讥讽道:
“睿王这伤口一瞧便是同那小太监颠鸾倒凤之时玩的花样,如今还非要算在我家明月头上?”
“就算您忘记了我家明月为了保住性命而落下的那满身伤,这满京城的百姓可都瞧见了,这可容不得睿王颠倒黑白。”
“睿王自明月回京至今,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于明月,当真是觉得我镇国公府的人,死绝了?”
字字情真,句句歉疚,徐明朗的眼眸染上水光。
徐翦想着徐明月这一路蹉跎,紧紧攥成拳头的手,重重锤在椅子扶手之上。
谢晏就算再想护短,又如何能信是徐明月伤了谢崇玉?
又如何能当着人家父兄的面,将这情药的名头算在徐明月的头上?
将落在徐氏父子身上的目光收回,再瞧着谢崇玉那意图狡辩的模样,不得不出言制止:
“谢崇玉,住嘴!”
谢崇玉不可置信的看向谢晏,眸中满是埋怨:“父皇,儿臣说的都是真的,您为什么不信儿臣?”
“您这些年对儿臣的疼爱都是假的吗?”
手里拿着的砚台直接砸在谢崇玉额头:“脑子不清醒,就不要开口。”
疼痛令谢崇玉容色惨白,圣怒令谢崇玉匍匐跪地,不敢言语。
转头看向徐翦,谢晏的眸光难得柔和了几分:
“镇国公,两个孩子的确在一个屋子处了极久,明月不嫁给崇玉,这天下男子也断然不会娶她。”
“朕知晓你们镇国公府自然可以养她到老,但身为女子不成婚生子,终究是有违大道。”
“镇国公不如看在崇玉一腔情意之下,成全了这两个孩子。”
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谢晏竟然还想将徐明月强行给予谢崇玉?
谢崇安心头的恨愈发汹涌:“父皇,儿臣愿意娶郡主为正妃,待到时机合适再娶表妹为侧妃。”
显然,无人能支持这般决定。
因为但凡真这般决定,那这大殿之内除了谢崇安之外的每一个人,都是输家。
“皇叔是不是忘记了,郡主是孤的父皇替孤打小定下的未婚妻?”
先帝赐下的婚事,又如何是臣子能单方面退掉的?
谢清尧曾经不提,不拿,考虑的自然是徐明月那一颗心。
不理会谢晏和赵盈极其难看的容色,谢清尧朝着徐翦虔诚拱手:“清尧想求娶郡主,望伯父成全。”
这一声伯父落下,徐翦那张自入了大殿就一直肃穆的容色,松软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徐翦才彻底明白,他往日对谢清尧的诸般芥蒂,是为人父对于未来女婿升起的正常情绪。
而他对于谢清尧这个女婿,是满意的。
唇角勾起弧度,眼中含着欣慰,徐翦道:“好。”
谢崇安消停了,而一直跳脚的谢崇玉,也消停了。
于兄弟二人而言,让谢清尧娶了徐明月,似乎成了眼前这般情状的最佳解决之法。
得了允诺的谢清尧眉色满是喜气,转头瞧着赵盈便安排了起来:
“皇婶,我母后当年的嫁妆你抽空理一理,孤如今无父无母,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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