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只能自己替自己筹措。”
从怀中掏出一份极厚的嫁妆单子,递到赵盈面前:
“你若是提前花了,折成现银也成,若是少了一件,孤便让外祖亲自来讨。”
此时被拿出的嫁妆单子,一瞧便知晓谢清尧是有备而来。
纵然让徐明月嫁给谢清尧是平衡眼前局势的破局之法,可徐明月这天意傍身的女子给了谢清尧,谢晏如何能安心?
“清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这般儿戏?”
“哈?”谢清尧轻声一笑:“谢崇安和赵沐云无媒苟合,如今已经安排礼部操持大婚。”
“谢崇玉用一堆情药算计郡主,皇叔用同处一室逼迫二人成婚。”
“孤父母双亡,年少失怙,将昔年父皇母后替孤说的亲事拿回来,就是儿戏?”
谢晏眉头紧拧,沉默着和谢清尧对视。
眼前的谢清尧就算说得再有理,谢晏也不可能成全。
无人退让,心中杀意汹涌,谢晏放在龙椅之上的手缓缓抬起。
暗卫握紧手中剑刃,踩着这般契机,谢清尧放低了姿态,放出了筹码:
“孤也明白皇叔在担忧什么,但凡孤与郡主之婚事成了定局,鲁郡陈氏自请辞官退回鲁郡,而孤日后自当好好坐在皇叔亲封的贤王之位上。”
“待到父皇和母后之死真相大白,孤便带着孤的夫人离开京城,去窥探这世间的另一片山水。”
徐翦和徐明朗沉寂对视,继而站在谢清尧身侧:“待到真相大白之日,臣也自当携家人离开京城,从此不涉皇权。”
谢晏现在脑子很乱,他潜意识不想让谢清尧娶了徐明月。
可理智又在不断告诉他,若是这些个人都辞官归去,徐明月这被他一手捧起来的天命之女,也当没什么大用。
喝下一盏茶,理智战胜了直觉,谢晏道:“崇玉因着一己私欲铸成大错,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禁足睿王府半年。”
“清尧与明月的婚事,朕必然在除夕前一日,下旨赐婚。”
谢清尧转头看向自提了归还嫁妆后,就保持沉默的赵盈:“孤要去镇国公府下聘,皇婶何时将母后的嫁妆还给孤?”
赵盈这些年手头能这般阔绰,自然就是因为有先皇后的嫁妆傍身。
现在让她一时半会去哪里将这些嫁妆凑齐?
看着赵盈这般不争气的模样,再看着这殿内众人,谢晏给出了解决之策:
“明月及笄之前必须要给清尧凑齐,缺了短了的那些,你便后头慢慢还,清尧必当理解。”
赵盈将这满口银牙咬碎,强颜欢笑道:
“清尧放心,本宫必然在今岁之末将这些嫁妆送到清园。”
“不用送到清园,在郡主及笄的前一日,孤安排人到宫门口接。”
挺立的脊梁在这一刻弯下,谢清尧朝着皇位之上的谢晏跪拜:“臣叩谢皇上隆恩。”
这称呼一变,谢清尧这一跪,直接将谢晏今日情绪的起起伏伏,全部都化作了舒坦。
此刻的谢晏觉得自己这皇位坐的,前所未有的名正言顺。
嘴角染上笑意,眼眸多了慈爱,谢晏亲自走下龙椅扶起谢清尧:
“清尧日后离了京城,朕也当送你一笔厚礼,保你和明月余生欢喜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