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尧腰间那穗子:“不是说让你挂在床头的吗,你挂在腰间做甚?”
徐明朗尖起耳朵听清了这句话,当即翻了个白眼。
他就说这穗子怎么瞧着有些眼熟,那些个白日看着不起眼的玉,晚上能透出莹莹白光。
比之能发光,更重要的是这玉放在床头能助眠。
他当时是因着徐明月回到京城之后,一直睡得不太好才费了些力气给徐明月找的。
谁知道最后被徐明月做成了穗子。
反倒便宜了谢清尧!
徐明朗如今唯一的期望便是,这穗子不是徐明月亲自做的。
瞧着那精致的模样,徐明朗便觉得肯定不是徐明月做的。
徐明月哪里有时间做这穗子?
无视身后的杀气,谢清尧道:“这穗子和我这身衣裳极搭,便戴上了,晚上我便又会放到床头。”
徐明月朝前走了几步,细细端详了一阵。
虽然的确不搭,但从谢清尧眉目间的神色能看出,他是发自内心觉得极搭。
想着那常年坠在佛珠下的珊瑚珠手链,徐明月便又觉得自己给予谢清尧的有些少。
“改明儿我给你再挑几个好看的环佩,给你挂在腰间。”
“你那佛珠更适合坠颗碧玉坠子,我若瞧见好的就给你带回来。”
“这穗子本就当挂在床头,那就让它挂在床头。”
“我二哥极能挣银子,日后我全部都会给你添上的。”
徐明月说完这话,还回头看了一眼徐明朗:“二哥,你说是吧。”
还在生着闷气的徐明朗一听到徐明月叫自己的名字,默默隐忍,脸上还挂上了笑容。
一字一顿:“幺幺说得是!”
“二哥,我给谢清尧打这穗子时手法练了出来,也给你打了一个,你记得让阿全去找甜甜拿。”
徐明朗这颗心啊,被徐明月这句话弄得稀碎。
单纯为谢清尧学着打穗子?
谢清尧他凭什么?
走到徐明月身旁,徐明朗强颜欢笑:“幺幺,你日后莫要打这些,累着眼睛了。”
这话说完还将责怪的目光落在谢清尧身上。
明晃晃在控诉谢清尧不知道心疼徐明月。
“不辛苦。”徐明月往徐明朗那边靠了靠:“我给三个兄长都打了一个,头一个打的就是二哥你的,最后打的才是谢清尧的。”
徐明朗略微开心了,但也只有一点点开心。
就像是他们兄弟三人主要是被拿来练手,最后打得最好的才是给谢清尧的。
甜甜一路小跑而来,朝着眼前的三位主子福身:“姑娘,罗飞虎到了,已经带到二公子那边了。”
三人闻言调转了步子,一道朝着蓄雨阁走去。
推门而入,徐明朗带着徐明月和谢清尧走到屋内。
罗飞虎从椅子上起身,朝着三人躬身:“见过各位贵人。”
上下打量了一番罗飞虎,徐明朗知晓此乃正事,朝着徐明月和谢清尧点头示意后,带着一应仆从走出了书房。
侧目看向阿全,这蓄雨阁周遭的暗卫布防当即变得严密,所有无关人等再无靠近之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