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同谢清尧一道在罗飞虎对面落座,甜甜给众人添上茶水,便守在了门口。
瞧着一直站着的罗飞虎,徐明月道:“你坐着就好,不用太拘谨。”
并未立即落座,罗飞虎站着将手里的木盒递出:“郡主,这是您定下的银针,您瞧着是否满意?”
谢清尧起身接过木盒,将其中一个木盒打开,接着用火折子点燃蜡烛,拿出一根银针放在火上不急不慢的炙烤着。
徐明月从针包中抽出一根银针,仔细端详了一阵就插入了针包。
谢清尧适时递上那炙烤过后的银针,略微晃了晃,徐明月便准备将银针往自己手上扎。
早就知晓徐明月意图的谢清尧,将自己已经卷起衣袖的手臂伸了过来:
“月月在我手上试扎即可。”
徐明月眉眼透出狡黠,笑问:“你又不怕疼,扎你有何用?”
眼见那根银针即将扎进徐明月的手臂,谢清尧当即眉头紧锁、嘴唇紧抿,活像正在遭受着什么钻心之痛。
针头忽然调转了方向,落在谢清尧手臂的那一瞬,那容色极为难受的人,泛起了笑意。
捏着银针针柄细细揉动,徐明月小声问:“疼不疼?”
谢清尧摇头,嘴里说的却是:“疼。”
要替徐明月试针,要会喊疼才可以。
坐在对面的罗飞虎目光虽未敢落在两人身上,但整个人都因着两人这番对话,而坐立难安。
他开始思考,他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开始思考,改日再来,来不来得及?
瞧着谢清尧眸中的潋滟,徐明月落在银针上的手,染上了湿意。
容色上不显山不露水,那坠着耳铛的耳垂,却红到滴血。
将银针抽出,徐明月喝了大半盏茶才道:
“多谢你,这两套银针我很满意。”
甜甜听到这话便走入屋内,将一早备好的银子递到罗飞虎手边,福身之后又回到了原位。
余光看着甜甜那递完银子之后紧紧相握、克制心慌的双手,徐明月看向罗飞虎的容色软了几分:
“罗公子,我小哥如今在武安郡军中,现在正缺一名能带着兵匠铸造兵器的铸剑师,不知你是否愿意去往武安郡?”
听到‘武安郡’三字,罗飞虎放在桌上微蜷的手紧了一瞬,又立即恢复了正常。
“小的这手艺只能随意做些百姓的玩意儿,入了那边关军器所,怕是活不下来。”
徐明月侧目与谢清尧对视。
能从谢晏的封杀中逃出武安郡,还能在京城隐姓埋名数年的罗飞虎,必然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
如果骤然握紧的手掌是无意之举,那主动提及的军器所,便是罗飞虎的刻意露馅。
谢清尧惯来不是多么喜欢迂回之人,于他而言,有足够价值的人,才值得他投入更多的精力。
“罗飞虎,你待在京城毫无报仇之机。”
微微抬头看向谢清尧,罗飞虎眸光带着试探,而不是戒备。
“那贤王待在京城,能替我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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