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儿被封悦贵妃的消息,在有心之人的运作之下,在朝夕之间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夜色刚显,徐明朗自城门而入,行至僻静之处便被人阻拦了去路。
眼见阿全未曾从马车走下疏通道路,徐明朗便知晓这马车是为有心之人阻拦。
一手推开马车车窗,徐明朗瞧见了站在转角,朝着徐明朗浅笑的谢崇安。
“阿平,直接驾着马车归府,让爹娘先行用膳,莫要等我。”
低声做完叮嘱,徐明朗从马车走下,坐在了谢崇安的马车之上。
小板子跪在地上替二人斟上茶水,恭敬退出马车坐到了马车前室,亲自盯着车夫将马车朝着更为隐蔽的小路走去。
“明朗,本王之前同你说的合作,你考虑的如何?”
徐明朗原本并没有将谢崇安的那一次拜访放在心头,因为徐明朗曾经觉着,谢崇安那日的拜访,本也不是为了合作。
但如今的再次拜访,反而让徐明朗骤然想清楚了,那一日的无心之举,反倒成全了谢崇安今日的这一步棋。
谢崇安想从徐明朗这拿到手上的,不仅是徐明朗手上握着的银子,还有徐明朗未来握着的银子和人脉。
但徐明朗不能让谢崇安知晓,他知晓谢崇安最终的目的。
毕竟在谢崇安看来,徐明朗还只是一个在京城做着买卖,连科举都考不上的浪荡子。
“成王缘何非要将草民纳入麾下?”
谢崇安也不避讳:“本王和徐明卿在南郡生了龃龉,徐明卿不可能成为本王的人。”
“徐明怀在武安郡当着一个无足轻重的校尉,而他的顶头上司郑行野是本王的人,于本王而言,徐明怀也无甚价值。”
“但明朗你不一样,你在京城做着生意,但凡本王给你大开方便之门,你这生意便能做遍大瑜皇朝的每一个角落。”
“而借着行商传递消息,则是最为妥帖之事。”
谢崇安这话说大了,他就是意识到徐明怀和徐明卿的不可控,才开始动了将徐明朗握在手中的念头。
徐氏一族同气连枝,将徐明朗握在心中,谢崇安日后做起事来,才不用担心被谢清尧和徐氏一族反制。
见徐明朗并未言语,谢崇安继续道:
“贤王下聘那日天降祥瑞,任何坐上皇位之人都容不下他,本王若与明朗有了这般牵制,待到本王成为那一国之君,自当看在明朗的面子上,放郡主与贤王一条活路。”
徐明朗并未急着应允,想到骤然被封妃的李兰儿,又想清楚了谢崇安缘何今夜来找他。
皇宫里的局势乱了,谢崇安自然可以更为大胆的积蓄自己的势力。
徐明朗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悦贵妃,是成王的人?”
谢崇安喜欢聪明人,更喜欢聪明人不在他跟前装傻:“是,故这皇位必然是本王的。”
镇国公府的晚膳是等到徐明朗归来之后,才开始用的。
待到晚膳用完,徐明卿就带着徐明朗去了书房。
兄弟二人于窗前对坐,徐明卿手里翻着徐明朗递过来的账本:“朗哥儿,京城所有生意和人手,从今日开始要往外头撤。”
“阿兄,你说这好好的天儿也非要在下聘之日往幺幺身上凑,接着出身御史中丞府的李兰儿转头便被封了悦贵妃,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想让咱家明日就反?”
徐明朗嘴角的笑容瞧着颇为松散,乍一眼瞧去,的确没有将这些个变故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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