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明月手中:“我们这里多活一个或者多死一个的,外头那些人压根不在意。”
“这银子我们若死了,那便毫无用处,若能买我们的活命,那才算值得。”
有了阿情开了这个头,众人也将所有盘缠都拿了出来:“这些盘缠都交给你去处置,待到我等平安,我们这些个姐妹一道找个旁的地方过活。”
“若我们活不了,便都给了阿诗,让她代我们去好好活着。”
若徐明月是那幕后之人,自当瞧不上这些银两,不会动它分毫。
若徐明月是那得力的手下,得了这些个银子,也当替她们美言几句。
将金银首饰留下,徐明月将那些个银子全部放进怀里:“那郎中说了让你们活,便一定会让你们活。”
这话落下,屋内骤然便在沉静的压抑之中爆发,待到徐明月趁乱出了别苑,这屋子的闹剧才停了下来。
“她真的会让我们活吗?”
“可我们除了她,也没有别的活路了。”
“她会不会和这外头的人是一伙的?”
女子讥讽一笑:“你瞧瞧外头这些人敢靠近我们吗?”
“她身后必然有能救我们之人,但会不会真救,一来要看我们的本事,二来就要看他们的善心了。
这一句话落下,将这所有人心头的一斗尽数压下。
她们得救的前提,是要将睿王哄上床榻。
徐明月和舒柏一道翻身上马,跑出不过两里路的距离,舒柏便感受到了一阵极致凌厉与沉冷的气息。
陌生中透着熟悉。
能让好好的春日和暖暖的晚风骤然生变的,那便只能是他那前主子了。
对谢清尧的畏惧根深蒂固,舒柏并不敢出言提醒易容之后的徐明月,虽然他的确不聪明,可他也知晓徐明月必然不想让谢清尧知晓她不久前做了何事。
可那等子偷摸着提醒的小动作,舒柏那是一个没落。
握着马鞭不住在四周挥甩,让落叶落在徐明月手背。
将缰绳勒到扭曲,惹得身下马匹嘶鸣。
又在徐明月回头之时,对着徐明月不住使眼色。
然这些个举动落在想立即赶回镇国公府销毁行踪的徐明月眼中,活像舒柏生了什么个大病。
“舒柏,你两只眼睛都快像斗鸡眼了,有些太难看了。”
这话落下,舒柏所有的异样彻底收敛。
前路悄无声息出现的那辆马车里头,他的前主子已经不带任何遮掩的站在了马车前室,轻飘飘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宣判他的死刑。
肉眼可见的畏惧让舒柏下意识拉着马朝后退了一步,又在低头的瞬间让马匹回到了原位。
徐明月当即意识到大事不妙,很是恨自己这身修为太过不够瞧,竟然没有察觉到谢清尧的出现。
不过要修炼到能察觉到谢清尧存在的地步,徐明月觉得自己必须回炉重造。
给舒柏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徐明月赶忙挥动马鞭,强行当作压根没有看见那一身赭红的男子,光明正大从谢清尧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徐明月易容了。
谢清尧应当认不出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