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言将屋内所有女子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阿诗的身上。
三日前头一个生了疹子的阿诗,在她们刻意引火燃烧院子的掩护之下,趁乱逃出别苑寻找生路。
而如今去而复返的阿诗,便意味着这等脏病,是有救的。
这京城的郎中的确比江南的郎中医术更好。
为了让这些人尽快信任于她,徐明月将衣袖卷起,让这些人细细看了她光洁的肌肤。
三日的时间自然不足以让患病之女子康健,但如今时机不等人,徐明月必须要让这些个女子重拾起希望。
而这等事情若是假手于人,能不能胜任此事另说,但凡埋下任何隐患引得谢崇安生了疑心,反倒不值当。
“那郎中是个心善的,听了你我之遭遇便生了怜悯之心,不仅未收我的银子,还说就算我们彻底发病了,只要没死他就会让我们活。”
没有什么比活着回来的阿诗,更具有说服力。
但这些个在声色犬马之场所数载的女子,又当即意识到事情并不会有这般简单。
连带着落在徐明月身上的目光,也多了慎重:“那他想要什么?”
“因着听说睿王府从江南寻来的舞妓都在此处,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这处别苑外徘徊,那日我刚出别苑跑了不到两里路,便晕倒了过去,最后为那郎中所救。”
“而他选择救我,是因为他的妹妹因着睿王糟蹋而被迫自尽,他也想让睿王惨死,以替他妹妹复仇。”
徐明月这话落下,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周边人看向她的目光,信任重了几分,试探也多了几分。
镇定立在原地,浅笑着放任这些人对她的打量。
时间太短了,短到徐明月就算再用心,也无法将阿诗学个十成十。
徐明月眼中笑意又软了几分,立在原地问:“我想,你们需要再想一想,对吗?”
围绕徐明月而站的所有人,缓缓朝着徐明月的对面走去:“你是谁?”
嗓音压得极低,这也就意味着她们比起徐明月,更不想徐明月走漏风声。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唯一一个敢与你们接触的人。”
唯一可能的生路放在这些个女子的跟前,除了徐明月,她们压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阿情沉沉呼吸,心头做了决断。
将手上的疹子展露:“阿诗,我听说要进入睿王府,那都是要被搜身的,我等身上这些个痕迹如何掩埋?”
徐明月自然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两个小药瓶,毫无芥蒂的在阿情手上涂抹之后,又拉着阿情走到梳妆台前,将那许久未曾被人用过的胭脂水粉拿出。
一朵花钿,便在阿情的手上生了根。
将两个药瓶放在桌上,因着怕被外头守卫发现,徐明月继续交待道:
“那郎中说睿王最好那等秾丽之女子,你们可在患处涂抹此药后,再用各色胭脂水粉,将这四季常见之花朵画在身上。”
“但凡你们能上了睿王的床榻,他事后还会添上一笔银子,助你们离开京城。”
一众女子听了这等话,原本沉寂着等死的众女子,那双灰扑扑的眼眸多了光亮。
阿情微微抿唇,率先走到床边,将那些个贴己的东西一道塞到徐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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