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舒槐死了,就真的没有人会对他好了,就真的没有人会在乎他了。
暗夜已至,被徐明月留在清园的舒柏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等到所有人熟睡之后,拿着个水壶便去了那演武场。
此时被捆绑在木柱之上的舒槐已经奄奄一息,舒柏拿着水壶怼了好一会,那温热的鸡汤还是喂不进去。
舒柏想让舒槐多扛几日,扛到舒槐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他再去跪着求他主子回心转意。
舒柏一咬牙,一跺脚:“你我都是兄弟,我就给你喂点汤,你别多心。”
说着就将水壶里的鸡汤含在嘴里,鲜香异常的汤一入舒柏口中,因着小时候狠狠饿过,舒槐就没有将口里的吃食让给别人的先例。
所以,舒柏自己将这鸡汤,喝下去了。
等意识到自己竟然喝了半壶鸡汤之后,舒柏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心底狠狠咒骂了自己一顿。
舒槐都快死了,他竟然还想着吃!
这一骂,还真有点效。
剩下的几口鸡汤,舒柏还真都舍得喂到舒槐口中了。
远方传来略微急促的脚步声,舒柏当即将所有痕迹掩埋,一溜烟的从小路回到了卧房。
而那昏迷不醒被锁在木桩子上的人,一侧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这嘴都对在一处了,那舒柏可就要对他负责了。
将四肢捆绑的绳索被解开,奄奄一息的舒槐被人扛上了肩膀,飞快朝着清园外头走去。
而此时的清园之内,来将他带走的这伙人,已经和清园的暗卫兵刃相向。
清园忽然消失了舒槐这么个能在谢清尧跟前说得上话的大管家,不论是对谢清尧而言,还是对谢清尧手底下的人而言,都不能算小事。
舒槐手上握着的秘密太多,但凡走露分毫,要的就是谢清尧的命。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谢清尧不论是在明处还是在暗处,都没有安排任何人去找过舒槐。
而这番风平浪静落在谢清尧手底下人的眼中,那便是谢清尧留足的后手,不会受舒槐影响。
无形之中就让这清园涣散的军心,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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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安耗时半月将那些个昔年旧案给一一查清,就目前压在谢崇玉身上的罪名来说,就算是将谢崇玉直接挖出来鞭尸也不为过。
而谢崇安也的确大张旗鼓找了一具尸首当众焚烧,又亲自出了不少银子,将这面子里子全部都给平息了下来。
自然,谢崇玉那所谓的太子名头,自然就无人敢再提。
一忙起来许久未曾去柳宅的谢崇安,如今将手头的事情了却,自然要去看看柳绯。
坐上马车,谢崇安看着沿路对着他叩拜的百姓,嗤笑出声。
“小板子,那些个拿了银子走的人,找机会杀了,做隐蔽些。”
登上东宫的美名,谢崇安要。
那些本该属于他的银子,谢崇安也不可能拱手让人。
“奴才晓得。”
小板子自然知道谢崇安之行事作风,一早就安排人跟踪了上去:“您让奴才去核实的关于贤王的那些事情,全部属实。”
而这些个细节串在一处,就能坐实谢清尧已经知晓了先帝后遇刺的所有前因后果。
这档子事情若是在合适的契机挑到谢晏跟前,那就是谢清尧,绝无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