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尧自嘲的笑了笑:“公道你们都不愿意给,月月这天意,你们怎么可能将他还给孤?”
谢晏显而易见的一顿,在这天下百姓心中,他这一国之君欠谢清尧的,又多了。
谢清尧的一退再退,最终没有换来那个公平。
而谢清尧的一退再退,换来了天下百姓的怜悯。
如今镇国公府既然不能灭,谢清尧和徐明月的婚事,就必然不能毁。
谢晏呼吸沉沉,一手揽在谢清尧肩膀上:“明卿领下查案任务之时,便觉此行凶多吉少,临行之时只向朕要了一诺,不论他是生是死,都不能影响明月同你的大婚。”
“朕既然允了,断然不能反悔。”
谢清尧侧目看向谢晏,问:“当真?”
“自然。”重重拍了谢清尧肩膀几下,谢晏拿着这世俗礼法当令箭:“然长兄如父,明月必然逃不脱这三载守孝,你们这婚事又当如何?”
“徐明卿既然说不能影响我和月月的大婚,那这三年守孝,自然无须遵从。”
“但此事最终都由镇国公府做主,月月愿意明日嫁给我,我就明日迎娶她进门,月月愿意十年后嫁给我,我便十年后娶她进门。”
不论这世道礼法如何,徐明月任何时候想嫁,谢清尧便何时去娶。
离了镇国公府,谢崇安将谢晏送上马车,带着这满身伤痕坐上了朝柳宅而去的马车。
“查清楚赵沐云怀的是谁的孩子了吗?”
在东宫内生出的异样,又怎么可能逃得脱谢崇安的眼睛?
“是您的。”小板子此刻亦是生了畏惧:“您设宴招待百官那日,太子妃不在东宫,根据路人提供之讯息,太子妃不仅去了柳氏布庄,还去了柳宅。”
小板子偷偷打量着谢崇安的容色,被吓到匍匐跪地:“太子妃的孩子,是否要打掉。”
“不了。”谢崇安摇头:“月份大些打,闹个一尸两命或者再无生育之机,才最好。”
入了柳宅,首先看到的便是独自倚窗而坐,容色闷闷的柳绯。
放松脚步走到柳绯身侧,从背后将柳绯揽入怀中:“谁惹我们小绯生气了?”
柳绯闻到了血腥之气,挣脱谢崇安的怀抱,拿出药箱替谢崇安擦拭着伤口:“太子殿下怎么又受伤了?”
“不碍事。”谢崇安笑得柔和:“不碍事,他喜欢让我替他当枪,我迟早让他全部都还回来。”
“当心些,你若出了任何意外,我必然活不了。”柳绯抿唇:“这京城想要我性命的人,还挺多。”
柳绯自来不是杞人忧天之人,如今这般异样,自然和赵沐云脱不了干系。
伤口清洗好,谢崇安将柳绯抱入怀中:“赵沐云来找你了?”
柳绯当即一顿,眼眶染红。
没有道歉,只有故作坚强的陈述:“你是一国太子,子嗣关系到你能否稳坐东宫,早日诞下嫡长子,才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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