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无情地杀戮着。一剑横扫,宛如割稻子一样,带走一条又一条性命;回剑刺出,剑身就是地狱使者发出的夺命帖。
沈家大院门前尸山血海,有着反抗之意的人都已变成了剑下亡魂,不敢冒险的人四散而逃,一时间炸开了祸。
只有两个人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眼神里有一份欣赏,又带有一丝杀气。和这画面格格不入的两人,一个是大和尚,另一个是唐笑。
大和尚小声地对着唐笑问道:“你与林公子孰强孰弱?”
唐笑道:“我要杀死这些人,想必比他快些。”
大和尚道:“今日是否还要比试?我们要的已经得手,戏也该唱完了。”
唐笑道:“不瞒你说,早些时候我在酒楼已经与他见了一面,不过被他跑掉了。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手痒。”
大和尚道:“和尚觉得今日再战,你的胜算不高。”
唐笑道:“此话怎讲?”
大和尚道:“看见此般场景,让和尚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一幕,想到此处,心中不安之感更是强烈。”
唐笑轻轻笑道:“那个人消失了这么久,却还能让你们这些老家伙担惊受怕。罢了,改日再战吧。”
大和尚提起那个人,嘴角有些苦涩,摇了摇头,把回忆的思绪摇出脑海,拉着唐笑离去了。
另一边,林非白停下了杀戮,他像野兽一般嗅了嗅,环顾了四周,发现再无一个活口。他有些颓然地看向了手中的剑,木剑已然变得残破不堪。就是这一瞬,让他再一次想起师父说的话:剑拔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回想着刚才杀人的场景,冷静下来的他发觉,自己在那个时候身体竟有些不受控制,只是一味地渴望杀戮,渴望血腥。
林非白有些后怕,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随即抛下了思绪,扶着沈琳回屋内休息。
一路走向屋里,林非白不禁觉得冷清了一些,偌大的前厅,只有他们二人。安顿了沈琳,林非白向后院走去。
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沈家除了沈琳,没有一个人露面,特别是沈尽。沈琳在外已然有了生命危险,但沈尽却仍未出现。
来到了沈家后院,并未发觉有什么异常,就在林非白准备打开每间房门之时,余光瞟到了一只鞋。他快步跑去,发现周遭的草丛里,有着十几具尸体。他一惊,赶忙回去告诉沈琳。
沈琳听完了消息,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本就苍白的面孔此刻多了一些沧桑的意味,道:“你可见到一个留着长胡子的人?”说到此处,神色中不禁多了一些急切。
林非白答:“并未见到。这人是你父亲吗?”
沈琳听完这话,安心了些,眼眸中重焕了一些光彩,对她来说,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看来在沈琳危难之际,并非沈尽不念父女之情,而是被他人掳走了。
想到此处,沈琳的脸上也恢复了些许神采,嘱咐林非白安葬了仆人。
七日时间转瞬即逝,沈琳的身体也渐渐恢复正常,除了手臂还不能用力,其他情况和常人无异。这段时间,林非白寸步不离地守在沈琳身边,生怕再有歹人伤害沈琳。不过在他和沈琳相处的时日,始终有着一些距离。林非白觉得这样就足够了,生怕关系再近让沈琳不喜,影响了他珍视的友谊。
林非白不是沈琳,自然不会猜到女儿家的心思。
当下之急,是要打探沈尽的下落,虽然他们二人认定此事是南山派所为,可目前毫无踪迹,更不用谈如何救人。
不过他们想到了一个人,再没有比他更了解南山派的人——李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