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州去颍川的路上,陈汐元问武存孝该给晁荣准备什么寿礼,只因他是皇帝之尊,普通的寿礼恐怕拿不出手。武存孝却道:“寿礼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说着拿出那个包裹,从中取出一把尺余长的短剑来。陈汐元拔出短剑,霎时间寒光四射,其锋利程度不亚于自己的斩灵刀,但是剑身上还刻有古朴的纹路,恐怕年代十分久远,端的是口好剑。她抬头问道:“这是什么剑,恐怕非是凡品吧,看来贵府下的本钱不少啊。”武存孝道:“姑娘果然是识货之人,春秋时吴国勇士专诸曾用此剑刺杀了吴王僚。”陈汐元惊问:“鱼肠?这便是鱼肠剑?”武存孝道:“正是。此剑后来辗转落入我武家之手,三代为我武家镇宅之宝,此事很多人都知晓,前朝时很多重要人物到西域之时都会到我武府去观赏此剑。那南朝皇帝见到此剑后,当对我等的身份和诚意再无怀疑。”
陈汐元叹道:“贵府为了这次合作,竟然肯下这等血本,将这镇宅之宝拱手送予南朝皇帝,在下叹服。”武存孝笑道:“欲将取之,必先予之。宝物再好,终究也是为人服务。能用此身外之物换得南朝皇帝和吴王的信任,这买卖值得做。”陈汐元心中还是感慨不已。这武家谋事时小心谨慎,瞻前顾后,可一旦决定了便会不遗余力,不惜任何代价,看来那二爷和三爷都绝非看上去笑呵呵的那么简单。
还有一日便是南离皇晁荣之生辰,豫州城果然十分热闹,城下戒备森严,城头旌旗蔽空。二人入了城里,见街上秩序井然。“看来这南朝君臣还有点能耐,不似北朝那草包的模样。”陈汐元心里如是想着。
想着,马车已到了内城门口。明日便是皇帝生辰,内城设有皇帝行宫,早已戒严。守卫的兵卒拦住马车道:“太守大人有令,内城戒严,所有人等不得入内。”陈汐元刚想要说什么,武存孝已拿出那个细长的包裹,对众士卒中的一名什长道:“我们有要事要觐见皇上。劳烦这位军爷将此包裹交给皇上,就说凉州武家有要事求见。”那什长接过包裹,打开一看,是一封信和一把短剑,道:“这是什么啊?一把破短剑,就能让我们皇上下旨召见?”陈汐元也不指望这军官能识出此剑的宝贵,但她早已准备好了银票,悄悄递给那什长道:“各位军爷辛苦,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就烦请军爷帮忙通传一下,我们二人就在这里等着。反正这样做军爷也不会损失什么,你说呢?”那什长接过银票,斜眼瞟了一下,见是足足二百两银子。要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什长,就算是拱卫京师的,待遇不薄,那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五两银子,这二百两可顶他三年多的俸禄了。他强行按捺住喜悦,正色道:“好吧,你们在这等着。”
行宫内,南朝皇帝晁荣正在用午膳,忽然内官来报,说城外有人献上一个包裹,说要求见。反正左右无事,他便叫内官呈上包裹,见到了那封信。他一看之下,便站了起来,喊道:“快,快把那献包裹的人给朕宣,不,请到朕这里来。”顿了顿,又喊道:“慢着,把陆太师也给朕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陈汐元和武存孝下了车,跟着引路的军卒走进了内城,很快就到了行宫。虽是行宫,但雕梁画栋,修葺得十分华丽。走过一道又一道门,听得内官喊:“宣凉州武家特使武存孝、陈汐元觐见!”陈汐元一路走来也算见多识广,见过不少大官、将军、高手,连妖怪也见过好几个,但皇帝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有些紧张。武存孝转头对她笑了笑,说了声请。陈汐元紧张之意稍缓,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也说了声请,二人并排走近殿去。
大殿上首坐着的一定就是那南朝皇帝晁荣了。他一身金边黑色龙袍,看上去三十五六岁年纪,坐在大殿之上。晁荣旁边的几后还坐着一人,这人五十来岁年纪,身披蟒袍,留着一部及腰的大胡子,身材矮小,但是却气度不凡,神态俨然。陈汐元二人入得殿去,向晁荣跪下磕头,齐声道:“草民武存孝/陈汐元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晁荣哈哈大笑,站起身来道:“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他从殿上走了下来,执了武存孝之手,拉着他二人上殿,口中道:“武先生,陈姑娘,不远千里来给朕祝寿,还送朕如此至宝,朕心大悦,大悦!请随朕上殿同案而坐!”
武存孝推辞道:“皇上这可折煞草民了,草民万万不敢与皇上同案而坐。”晁荣道:“诶。这里又不是金銮殿,何况这还是朕请你们上来的,有何不可啊?二位,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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