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先对付着吧!”方拓叹口气就着咸菜咬了一口馒头她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目前的窘境钱没了!这一路下来车钱不算光是给裴冷买药的花销就非常大虽然已经再三节省但现在剩下的钱也只够买几个馒头吃要是再不想办法那明天就只有露宿街头了。早知道不管多少钱把房子卖掉好了!当日离开南新镇一来时间仓促卖不出满意的价钱。二来也想今后在苏杭一带有个落脚的地方所以只是拜托邻居帮忙照看现在想来有了那些钱的话起码能支持到去睦州城向余文杰求援。听说那有钱的小子现在就猫在家里借个千八百两应该不是问题。
“师兄!”顾文宇瞪了眼床上一声不吭的裴冷:“咱们不要管这家伙好不好!”他虽然刚刚十岁但现在的情况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而且就因为这家伙对方拓的态度这一路上气氛相当沉闷谁也开心不起来。
“怎么可以不管?”方拓摇摇头终究不忍心让裴冷自生自灭对于他们夫妇方拓多少有些愧疚:“既然遇到了谁也不能袖手旁观啊!见死不久会遭报应的!”她并为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接受了因果报应这一说。
“可是”顾文宇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你一个小孩子该关心的不应该是这种事情!”方拓打断他的话。裴冷现在浑身动弹不得一般时候就像痴呆一样躺着偶尔清醒过来还能说几句话方拓觉得他这种情况并不是患病而是中了毒更不能忍心撒手了。“这样一个病人你能看着不管?做人做事要心存善念!”说着小心地抱起婴儿用匙羹盛了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吹了吹放在那孩子的嘴边轻轻的微凉的粥送进去。真是可怜的孩子妈妈一死才几个月大就被迫断奶了。
“哇!”也不知道是不是粥太烫那孩子大哭起来弄得方拓手忙脚乱她是喜欢小孩子没错但这么小的孩子可从未接触过那哭闹声摧残着她的神经却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满头大汗的做着徒劳的安抚:“别哭别哭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天啊在这么下去她才要哭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方拓舒了一口气将孩子交给满脸不情愿的顾文宇:“看好他我出去一下!”
“师兄!你可要快点回来啊!”顾文宇带着哭腔:“这会要我命的!”
“我去卖点不用的东西!”方拓苦涩地说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部。
当铺里。
“你要当什么?先说好不收衣服不当锅!”当铺掌柜低头打量了下面穿着粗布衣裳的方拓语气轻蔑。
方拓看到那张恶心的嘴脸心下叹口气这是她第二次进当铺这掌柜的态度和第一次如出一辙难道天下间的当铺掌柜都是亲兄弟不成?要不怎么有一模一样的嘴脸?
她犹豫一下终于抽出腰间软剑倒递过去:“我当这个!”
那掌柜接过软剑仔细检查一番又看了看方拓:“姑娘打算当多少钱?活当死当?”客气了不少他是识货的人这软剑可不是凡品。
方拓皱了皱眉头:“这是我的随身武器当然是活当了!至于多少钱……”她狠狠心报了一个价钱:“一千两!”在她心目中一千两银子就多得花不完了。
“不瞒姑娘说我们东家也是练武的再三交待我们这些下人对江湖同道要万分礼遇您这软剑虽不是凡品但按照规矩活当一千两根本不可能只能给你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今儿个小的做主加五十两二百两银子姑娘你看如何?”
方拓没想到这软剑只能当这么点钱:“你太黑心了吧?”她气愤道:“这是云瑶可是神兵利器你识不识货?二百两白送你得了!”
“我管它什么云瑶天瑶的一口价二百两不当请换别家!不顾我告诉你这就是行规你到哪里都一样。”那掌柜翻翻眼皮:“再者说你这是活当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好吧!”方拓咬牙谁让她急着用钱?只能挨宰了!收起当票也不愿再和那恶心的人谈论下去不舍的朝那软剑咽了口口水心情低落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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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州城外的余府是整个睦州最有名的地方不单因为它的占地广阔富丽堂皇。还因为余家人才辈出。当今家主余德隆白手起家如今挣得富可敌国的诺大家业。儿子余泓达一直跟在当今皇上身边现在已官拜参政知事而他唯一的孙子余文杰算然年轻却已经是武林四公子之一了在江湖和商场上都有一股不小的势力有睦州小孟尝之称虽文采有限武功也不算很高但行事的魄力丝毫不在他祖父之下。一家三代都是名人这已经成了睦州百姓津津乐道的事情了!
这天早上余府饭厅内。
余文杰低头扒饭不时用眼睛偷偷地向周围扫上几眼。他旁边坐的是他祖父母和母亲一家人都聚齐了余家家教甚严餐桌上一般是不说话的余文杰在外面疯惯了面对这样的生活颇不自在这时候他倒有些羡慕远在京城的父亲了。要不是祖父明令这几个月必须呆在家中而且家规中有早饭必须全家在一起这一条他早就撒丫子跑外面找兄弟胡混去哪还会呆在这里受罪?
“文杰你心不在焉啊!”余德隆悠闲地享受着早点孙子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精明的眼睛。
“没!”余文杰低下头一点头没有在外面那粗爽的样子。对于祖父他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哼!”余德隆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却见一个家丁走进来“老爷柳公子和冷公子来了在前厅等少爷!”
余文杰大喜刚要起身却猛地想起什么看了祖父一眼。
“看你那德性!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余德隆眯起眼睛:“坐下把饭吃完!”
“哦!”余文杰灰溜溜地坐了下去谁知他刚拿起筷子又有家丁进来了。
那家丁神色古怪地鞠躬说道:“老爷门外有一抱着孩子的女子来找少爷还说”瞟了瞟余文杰。
“还说什么?”余德隆瞪了一脸迷惑的孙子一眼向那家丁问道。
“她说是来要帐的!”
这一句话可把饭厅的气氛调起来了,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形
“余文杰!”余德隆拍桌而起。
“爷爷我不知道啊!”余文杰也是一头雾水他自问在外面没有风流帐阿要是冷幕白那小子还差不多。
“还说没什么人家姑娘都找到家里来了”余德隆还要大骂,却被妻子拽住衣袖.
余文杰的奶奶潘氏向他递了个眼色满脸笑意的说:“这不一定是坏事啊!”接着转头朝向宝贝孙子:“文杰啊还不赶快去瞧瞧?”
余文杰额头上青筋显现脸都绿了。急惶惶的跑了出去他得去看个究竟哪个混蛋敢派人来耍他!
等他出去潘氏才笑呵呵地说道:“那女子若真的是来要那种帐儿媳妇你等着抱孙子吧!老头子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重孙吗?文杰一直性格内向好不容易看上江家那丫头人家却不愿嫁她!儿媳妇你不是为这个天天急得吃不下饭么?现在可好了!”
“是啊婆婆!”余文杰的母亲笑道:“那木头总算是开窍了江家小姐有什么好眼高于顶的若真是进了余家的门咱家文杰将来难免不会受欺负能换一个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那女子长得如何?品行是否端庄?”转头看向那报信的家丁。
那家丁连忙上前:“小人敢对天誓那门外的可是天仙一般的女子!就是脸色差了点身上的衣服粗糙一些怕是出身寒微。”
余德隆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那到不要紧身体弱些调补就好只要身家清白一切都不打紧的只是这小子一下子就弄出这么大个动静不教训一下是在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