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珍听的云里雾里,五十年代阅历告诉她,这话里可能有别的需要她细琢磨的东西,但她从不曾真正了解过宗念这个人,一时半刻的还真想不出个头绪。
说的什么狗屁玩意儿?神经。
徐斯明看她,宗念回以一笑,“我说什么呢,真是魔怔了。”
卢广珍笑不达眼底,“啊……听斯明说了,你最近很忙的,忙工作,忙着公司大小事,是不是累坏了?”
宗念苦笑着默认,徐斯明抬手,拇指擦过她眼下青影,“好好睡,好好吃,晚上少玩手机,每次看你都很累的样子,不只我心疼你,我妈也是,总打听。”
“会的,阿姨你别担心我,我看你从生完到现在,一个来月了脸色一直不好,人也虚,男人想不到的事儿只能我想着,看你遭罪我心里不太好受,久而久之都不敢看你,特别是每次看催乳师按摩……”
卢广珍听了‘催乳’两个字就哆嗦,看到催乳师本人就更不用说,这都成了条件反射了,看她脸色控制不住的一白,宗念懊恼道:“阿姨你别害怕,哎,算了,我不说了。”
卢广珍不言语,只觉得胸前没人按也一阵一阵的抽筋儿,显而易见的难受神情。
宗念求助的眼神投向徐斯明,但这个话题徐斯明一是不方便说,二也是从没觉得女人揉个胸会疼,那么多肉呢,关键他妈这个人他了解,怎么说呢,年轻时候琼瑶剧看多了,总愿意代入一些悲情人设。
“阿姨,我怕你倒下,你倒下了,徐家也就完了……我不知道说什么话让你宽心,想破脑袋也只想到食补我私下请教了老中医,让人带的药材都是他指明要的东西。”
宗念脸上除了担忧和心疼没其他情绪,不知话里具体哪一句对了卢广珍心思,她心气儿顺了,连带着看宗念这个人,顺眼了一些。
跟白子衿的扮猪吃老虎相比,倒是宁愿选宗念这个没心眼儿的,人要傻一点,才好摆弄。
病房里闷热,护士进来查房让开窗通风,或者把空调打开,公事公办的口吻。
护士离开后徐宏志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非说刚才那人语气太狂,不尊敬。
乌烟瘴气的环境,宗念待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很久没来了,忍耐力估计还不如从前的一半。
跟徐斯明说了出差回来就去看车,他体贴的送她先走,“太晚了,早点儿睡,想我就在梦里见我。”
走到电梯口,徐斯明出其不备的低头她要亲她,宗念潜意识就要躲,这个吻擦在她额头上就不走了,晚上冒出的短胡渣,烧红的针一样刺得她又疼又火。
堪堪克制着,没有立刻给他一拳。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余光中两个人影,徐斯明并不是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放浪的人,回神叫了声“狄医生”。
没想过再遇狄科,竟会是这样的场面。光洁的米白色地砖没有任何可供宗念钻进去的洞,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狄科脸色,丢人,反正就是觉得特别没脸见他。
“你母亲按了铃,说胸骨还是疼,我过来看看。”
这声音,专业,又带着些许凉意,宗念暗道自己是不是水逆一整年,所有的不堪总被人撞见,还那么刚刚好的,都不是无足轻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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