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这厮一下就蔫了下去,颓然倒在地上。完了完了,这洞中没水,我要这么多粮食又有何用!总不能滴水不沾!刚刚腾起的精气神一下就去掉了七八分。
也许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又或林浊当真乃天选之子!偏在此时,外面突起大风,一些白色的晶体随风飘了进来。林浊望着这些个白晶不由怔住了,随即猛然醒悟,疯也似的向洞外奔去。
果不其然,洞外已是漫天大雪、白茫茫一片!雪花顺着风势如浮萍般飘飘荡荡,将整个天地都染得一片花白。
林浊心下大喜,赶忙用尽全身气力,将洞中的那口大水缸挪来,还把所有能接雪的容器都拿了出来。
忙碌间,林浊见那女子还正躺在地上,脸色冻得惨青,大雪甚至已将她部分身子盖住。
林浊心中不忍,一番天人交战之后,还是慢慢靠近了那女子,蹲下身来,诚然说道:“喂!这刺客!现在可是特殊时期,我们能否逃出此处还是未知之数。我现在跟你约法三章,在逃出之前我们互不伤害。你若同意就点点头,若不同意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那女子没料到林浊会有此一着,当即愣住!不过她显然也不愿赴死,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轻点螓首,以示同意。
见她还算知趣,林浊靠近身去,伸手准备将她抱起,那女子明显身子一缩,有所警戒。
林浊嘟囔道:“我是要抱你进洞,你在这外面不得活活冻死,还以为我想占你便宜吗?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了哦!”
闻言,女子便没再反抗,仍由林浊抱了起来。
林浊只觉温香软玉在怀,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不断袭来,沁人心脾。莫非这异世的美女都是用香水做的?
进了洞,林浊将她放到石床之上,再将篝火烧得更旺了些,这样洞中就更加暖和了。
安顿好她,他便继续去完成接水重任,期间正好发现洞中恰有一块洼地可以蓄水,于是将水都注入此处,以备长久。
那女刺客此时正躺在床上,看着林浊忙碌的身影,脑中思绪急转。
“这人为何要救自己?说是互帮互助,可自己腿已摔伤,形同半个废人,不仅不能帮忙,甚至还要照拂,那他这又是为何?莫非心有邪念、垂涎美色?若真如此,定要他生不如死!”
这些念想,林浊自是不知,哼哧哼哧忙了半晌,终于将水池注满,他已是累得满头大汗。刚坐下来休息,却又觉得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竟是好久也没进油盐。
林浊赶紧溜达到存粮区转上一转,发现柴米油盐跟一些五谷杂粮倒是都有,甚至还做了个土灶台,支了口破锅,只是没有肉跟蔬菜。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赶紧弄熟了吃饭。
说起做饭林浊却是个生手,何况还要用这些个破瓢烂碗,几番捣鼓一下,更像是鸡飞狗跳、不成模样。
连那刺客女子都看不下去,连连敦促指导,只恨自己不能亲自上阵。一番手忙脚乱之下,这饭可是终于熟了。
林浊将碗筷稍作清洗,自己盛了一碗,给那女子也盛了一碗端过去。
林浊也是饿极,虽觉着这饭粗糙无比、难以下咽,可还是强忍着扒扒几口吃完了事。回头一看,那女子竟也吃得干干净净,显然也是饿了。
末了,女子还抹了抹嘴,轻声道了句:“还有么?”
……
饭饱无事,林浊懒洋洋趴在茅草堆上烘着火,火光腾耀,带来阵阵暖意,甚是舒适。百无聊赖,他嘿嘿一笑,问那女子道:“嘿!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竟是眼睛一闭,毫不理睬,全然不顾自己的一饭之恩。
这林浊也不觉尴尬,自顾自说道:“看你一身黑衣,那以后我就叫你小黑吧,好不好呀?小黑!小黑!嘿嘿嘿!”
“我叫骆雪。”那女子似是实在忍不了这个称呼,生怕林浊这无赖真的这么喊她,是故冷冷道出了自己姓名。
哪知林浊这厮知道真名后更是变本加厉,接着又滔滔不绝:“落雪?还挺应景的。是真名吗?还是你在杀手组织的艺名呀?你们组织还有没有下雪、降雪呀?”
“你是哪里人呀?今年多大了?”
“你到底杀过多少人呀?”
“咦?对了,你唱戏跟谁学的?你那天唱得真不赖诶!”
“你为什么不回我话呀,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
“我在想是不是要放弃刚才的约定,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