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知小柔闻言却是羞红了脸,原来这火凤凰是故意避开林浊,来给自己创造与林浊的独处之机。这个好姐姐做得可是真够地道,连林浊都被蒙了过去。
小柔也只能是低头悄声道:“凤凰姐姐刚刚有些乏了,已经在小柔房中睡下了。”
“哦,小柔你也早点去歇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忙。”
小柔倒也知趣,施施然退了下去。
待小柔走后不久,杨展便大步走了进来,抱拳道:“大哥,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杨展还是年轻,喜怒都放在脸上,此时他脸色微红,似乎有些抑制不住地激动与紧张。
林浊闻言只是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窗前。
窗外月色冰凉如水,映照在楼阁亭台上,显得十分凄寒,今夜是注定了不会太平。
林浊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倒有些参悟生死轮回的觉悟。也不知,这算不算此番历练的收获。
……
却说五当家、六当家领着先锋队伍已经到了城外不远处。两人性子还是较为沉稳,将队伍隐藏在夜色暗处,从城上根本看不出半点端倪。
这一路来,他们也是用棉布将马蹄包住,让队伍噤声前进,即便人多马杂,但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估摸延州守军应该还不知他们已经神兵天至。
“五哥,咱们约定是四更时分动手,老七他们不会弄错时候吧?”眼见约定时间将到,六当家有点沉不住气了。
“不会,老七办事还是颇为牢靠,如若他不开城门,我们即便回去也不能硬攻。哼!让我们打先锋,有些人怕是也想借刀杀人。”看来对这马铁骝的安排,五当家还是看了个透亮。
“五哥,我是个粗人,反正有什么事我都听哥哥的。”六当家虽说自认是个粗人,但这见风使舵的功夫可是不遑多让。
五当家没有再接过话茬,只是静静注视着城门。没有他的指令,偌大的队伍也就在城门外停歇了下来,仿佛巨山一般沉静。
……
此刻城内的福来客栈内,已满是血迹,如同修罗场一般。
几个伙计、掌柜以及商贾摸样的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浑身浴血,有些人甚至已是支离破碎。血迹渐干,看来他们已然死去有些时候。
而此时堂内聚集恐有近百人,均是身形健硕的魁梧汉子,个个目露凶光、面色狰狞,手中还提着明晃晃的鬼头大刀,甚是骇人。
“七哥,时辰到了!”光头刀疤脸习惯性摸了一把自己的锃亮光头,恶声喝道。
七当家闻言略一沉吟,随即一个跃步跳上桌子,对着周遭匪徒喝道:“弟兄们拿好家伙,随我杀出去!今日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言毕,七当家一个箭步跳下,随即飞起一脚将桌子踢翻,怒吼一声“杀!”带头冲了出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匪兵被他话语一激,顿时也是热血上涌,把钢刀一拎,齐齐怒吼“杀!”就跟着他一道冲出门去。
众人争先恐后,生怕落了下乘。
可不曾想,众匪刚刚冲出大堂,还未来得及跨出院门,便只觉隐隐有破空之声响起。
那刀疤脸一抬头,顿时只见精光一闪,随即额头一凉,一头栽倒在地。
原来,竟是一支利箭堪堪洞穿他脑袋,甚是骇人!
说时迟那时快,众匪惊愕之际,又是一阵箭雨从墙外急速射来!
这箭雨来得又急又密、又狠又准,众人均是反应不过!加之他们此刻都挤在院内,站得甚密,是以一阵箭雨过后便倒下近半,哀嚎遍地。
僻静小院顿时成了修罗场,瞬间血流成河!
匪众即便再是愚笨,也知肯定是中了埋伏,一时间军心大乱,一些胆小者甚至开始四散奔逃。
七当家见情况有变,忙对着这群恍然失措的匪众喝道:“快随我杀出去,不然都得交代在这里!!”
众匪听他一吼,终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渐渐止住溃散之势,纷纷向他靠拢。
可说时迟那时快,七当家话音刚落,一支冷箭便恰时疾射而来,将长空划得猎猎作响。
这箭不偏不倚,正没入七当家额头!
箭头尖锐,直从七当家前额穿过,从后脑勺穿出。七当家也是条汉子,硬是挣扎了小一会儿,才轰然倒下,却是没有哼出半点声来。
射箭的小将此时正巍然立在墙头,一身金盔金甲,恍如神兵天降,好不威风!
此人不是杨展又会是谁!
见敌酋伏诛,他厉声喝道:“尔等还不速速受降!”
见七当家已死,剩余匪众更是胆气全无,不知是谁带的头,纷纷扔掉兵刃,跪地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