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近不得身,还尚在远处便被利箭射落马下,根本无可奈何!徒在外圈留下一堆尸体。
“这帮人究竟什么来头,若是寻常商队,怎会有如此身手!”
林浊尚在思索,却只听一声号鸣,蒙人那边已经停止了冲锋。
林浊循声望去,却发现不远处竟还有大队蒙族人马。
此处立有一金色帷帐,帐中站着一身着奢华长袍的壮年汉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满是横肉、一脸凶相,胡须跟头发都各自束了起来,倒显得颇为规整。
看来,这人应该就是这伙蒙族马队的首领,其周遭还密密麻麻立着不下千人的队伍,傲然而立,杀气腾腾。
再定睛一瞧,这队伍中竟还有不少汉族服饰的女子,此刻正被捆绑束住,如牲畜一般扔倒在地,周围还散乱着大大小小的各式木箱、包裹。
好家伙!看来这支蒙族马队已经劫掠了一番,祸害还不小!
那马队尽管没有再冲锋,可也没有撤去,估计是看上了商队的财物,正想着如何得手呢。
林浊见着这蒙人行伍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心中大为恼怒,只盼杨展能早些带人过来,务必将其全歼于此。
就在此时,林浊忽听身后响起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由心中一喜,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可回头望去,却不由当场呆住!
身后哪里是什么杨展,而是几十名面目凶狠的蒙族汉子!此刻正策马疾驰而来!
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彪悍无比、啸声不止,策马狂奔有如雷霆万钧!
林浊手下兵士急忙前去迎击,可己方毕竟人少,马上功夫又比不得蒙人,立时凶险万分。
危急关头,一亲卫大吼:“大帅,快跑!我们顶着!”话音刚落,这兵士便被一蛮族兵士砍落马下,立时丧命!
林浊顿时一惊,不再磨蹭,立即翻身上马,朝那环形车阵疾驰而去。
越过高坡,下路且急,林浊一路飞驰,有如闪电奔雷!坡后的蒙族兵马尚未反应过来,他已是冲到环形阵前。
所幸阵中的黑衣汉子未有敌意,非但没有张弓急射,反而撤开了阵前几件杂物,让出一条生路。
林浊入得阵中,这才长呼一气,只觉背后一阵冰凉,竟已是湿透。
“不知兄台何人?”
林浊惊魂甫定,便闻得一记悦耳之音。循声望去,说话者竟是一年轻公子。
此人瓜子脸、长剑眉,面庞精秀、肤质细腻,眉宇间还透着一股独特的英气,尽管着一身寻常衣裳,但仍掩不了身上的华贵之气。
只是作为男人来说,他未免也太过精致或者说脂粉气了些,且说话也有些莺莺声。
“在下汉国晋西省参将林怡。”此刻狼狈不堪,林浊也不愿自报身份,一来堂堂靖边元帅竟被逼到如此险境,实在有辱身份;二来对方来路不明,还是谨慎点为妙。
“原来是林将军,失敬失敬!在下辽东开林府乌家堡乌迪。家里做些走南闯北的买卖,路过此地,不想竟被一群蒙族蛮子围住。”那乌公子抱拳示礼,侃侃说道。
“寻常买卖人家,怎会有如此厉害的家丁队伍。看来他也没说真话!”林浊嘴上没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不自觉瞟了眼四下的环境。
只见这环形障栏内约莫有几十名黑衣汉子,清一色手持长弓,已经打开的一些行李箱内还塞满了箭矢跟长短兵件。这哪里像只商队,分明比大汉的许多军队还精锐。
那乌公子似是看出了林浊的疑虑,立时道:“辽东形势险恶,近年来又屡有金匪来犯,是故招募了些能干之士,也算是作防卫之用。林将军可能有所不知,我乌家堡在辽东也算小有薄名,若不是有些猛士扶持,恐早就被各方势力吞没了!”
“原来如此,能独抗蛮骑,真勇士也!大汉边兵也远不及也!”
“林将军谬赞!”
两人又是一番客套,却见天是越来越暗了,障栏内也点起了火把,火光熊熊,将乌公子脸庞映得通红,竟然显得有些妖艳。
真是见了鬼了,这个时候还心神浪荡,林浊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火光虽然明亮,但毕竟照射范围有限,围栏周边还能瞧得真切,稍远处便是一片昏暗,而蒙骑竟然只燃起了几只火把,整个队伍都笼罩在黑暗中,让人不寒而栗。
杨展的援兵迟迟未到,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林浊不免心下焦虑,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间,只闻蹄声如雷,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