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以骑射为主的骑兵总归是被动的!
“哈哈,林帅果然是行家里手!那我们再看看我辽东铁骑,对付骑兵总归少不了用骑兵突击!”烈西风见林浊虽不是行伍出身,却似乎也有些见地,故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话题去。
“不忙不忙!烈将军,你且带我四下走走!”说罢,林浊把目光扫向杨展、马铁骝等众人,说道:“诸位也都辛苦了,先去帐内歇着吧!不用跟着我们了。”
众人倒也知趣,知道是林浊不想他们跟着,便打了个招呼,跟着烈西风的亲兵去了营帐。
……
骄阳似火,阳光如烈火般开始炙烤大地!军营内更是凭添了几分汗水气!都是青春正好的汉子们,在挥汗如雨!
林浊随着烈西风一路快行,饶有兴致地看着辽东军的骑步兵在操练着,看得是这么地细致,连每个人如何站位、每个人的兵刃如何配合都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似是要把一切都查出个底朝天来!
突然,这林大帅站住了脚步,慢悠悠转过身去,一脸诚挚地望向身后的烈西风,一副慈爱表情,甚至还特意挤出了些许笑容,皮笑肉不笑问道:“烈将军,如今四下也没有旁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烈西风见他一脸猥琐,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好歹他也是靖边元帅,总不能叫他堵住嘴不说,只能也摆出一脸大义禀然模样,说道:“林帅但说无妨!”
“哈哈哈!烈将军就是爽气!明人不说暗话,现今汉国军饷紧张,各兵士粮饷低微。故为尽可能为弟兄们多争取一些饷银,各地属军大多有多报兵额之习气!此不过无奈之举也,本帅也不会为此而迁怒诸将。不过此次辽东之事关系重大,本帅需确切了解辽东军武备,故望将军以实告知!”
坐吃空饷虽是各地属军的潜规则,但真要拿到台面来讲那可是欺君犯上,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可这林浊气定神闲,似也是有备而来,不是那么好糊弄。如今他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自己再随意糊弄恐怕会得罪于他。烈西风只感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林浊知他顾虑重重,故索性再给他个台阶,“烈将军,本帅知道辽东军众十万不假,不过两月前的抚州之役战况惨烈。大战之后,目前辽东军尚存多少?望将军据实以告,本帅也会向朝廷奏明,为将军申请兵员、补足器械!”
好个林浊,竟是让烈西风把此前虚报皆尽推到抚州之役伤亡上。
见林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不靠前一步似乎也太不识抬举!况且,如今大战在即,如若再兀自虚称,届时让自己担当主攻则更为不妙。
烈西风只得老实说道:“不瞒大帅!前次抚州之役确实伤亡甚大,目前辽东军尚有马步五万余人,其中马队一万,步卒四万。而步卒中控弦者五千,长盾兵五千,长枪兵一万,刀斧手两万!”
林浊听他说得与秦卫汇报的八九不离十,知他应也没有隐瞒太多,心下也稍感欣慰!道:“烈将军能据实以告,也算不把我当外人。你就放心好了,我此次来辽,无非是想剿灭金贼、收复河山,却不是来监察尔等来着。只要仗打好了,其他我一概不管,论功行赏之时还记你头功!”
“多谢大帅!”闻言,烈西风倒真是有些动容,只道这林浊全无京官架子,又不迂腐循规,还能懂得体恤下属,当真是难得,故心下也是十分感激。
林浊此来无非就是想了解了解辽东军虚实,顺便敲打敲打这位辽东军头。见目的达到,也不想再多做停留,毕竟现下事务繁杂,还需要一一理顺,故对烈西风说道:“烈将军,大军出征在即,你且先做好准备,收拾好队伍、器械,等我号令,随时出击!”
“诺!”
“好了!今日本帅巡营就到此为止了,眼下还有其他事物去办,烈将军也无需于我等客气了!待大胜归来之时我们再不醉无归!”
“诺!”
……
待到离营时,烈西风又带着众兵卒在寨门口遥遥相送。
林浊上得软轿,见里面竟多了一盒物事,打开一看,却是好几根手腕粗壮的辽东人参。都说这辽东人参乃滋补佳品,越是粗壮,则年份越长,价值越高,手腕粗壮大小恐怕已是极品中的极品。
烈西风端的是好大手笔。不过林浊并未推辞,还是纳了起来。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不与他打成一片,征辽之事又怎么能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