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单单二字,却声如洪钟,振聋发聩!只听得耳根嗡嗡作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如山岳般的汉子正缓缓走来。身高恐怕有九尺有余,且体型壮硕,直如五岳山峰,受人仰视!
见此人来,众侍卫均是惊骇不已,纷纷握紧手中长剑,这就准备迎敌!
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娇斥当空炸响!
“王小虎、张大山!你们两个狗东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是!敢招惹老子的贵客!快给老子滚回去!”
这一喝当真是厉害!
那一大一小两个奇异汉子顿时面色一紧,连大气都不敢出!赶紧缩了回去!
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说话的正是这风骚妩媚的老板娘。先前她在二楼清扫客房,待陡然听到楼下有异方才出言呵斥。
只见蹭蹭蹭几下,她如扶风弱柳一般招摇而来,赔笑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刚刚两个伙计一个是店里的厨子、一个是跑腿小二,生得是丑陋了些,但都是好人,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听得她一番相慰,众人才惊魂初定,李曼朗声道:“无妨!适才我们也多有得罪。只是不知,这店内为何就此两道菜食?”
老板娘接着笑道:“见诸位气宇轩昂、谈吐不凡,想必是从天都来的吧?这等小地方可比不得天都,如今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连德州都成了一座空城,我这小店能勉强维持已是不易,又哪里还能有这般花样?”
她说的却也不错,荒野小店,怎能跟天都酒肆相比?不过众人也不免心下戚戚,看来汉国江山真已破败至此么?
林浊虽觉得她言之有理,但还是免不了心中有异,当下追问道:“店家,既然战祸将至,人家都跑去躲难了,你这家店为何还开在这里?不怕么?”
老板娘巧然一笑,嗤道:“客官!乱世之中,人如浮萍,在哪里不是飘呀?守着这家店,我心里还能踏实些。”
有道是宁做盛世狗不为乱世人,大概若此吧。
见众人未有它疑,老板娘招呼道:“众位稍等,我这就催后厨把菜都给端上来。别瞧这样式是少,可份量可是足哩,口味也是绝佳,众位先尝尝看。”
说罢,老板娘行了一礼,飘然而去。
不多时,菜就端了上来,确如她所言,独具风味。只是林浊食不知味,心中仍有些隐隐不安,偏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见他这副模样,疯婆子剑柔又嘲道:“管家怎的还是魂不守舍?要不要我替你唤那老板娘出来陪上一陪?哈哈!”
顿时又惹得一阵哄堂笑,直到李曼呵斥这才止住。
林浊也只得止住疑虑,一同大吃了起来,慢慢便将这茬抛诸脑后。
饭足之后,老板娘安排好客房,统共十一间,全部给了林浊一行。
汉帝自是在中心一间,而林浊则在她一侧,周围还被数间客房紧紧围住。也不知是李曼有意为之还是怎的。
看来,今夜想跑不易!
……
这日夜里,林浊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这床垫硬了?许是这环境差了?他也找不清缘由。
莫不是真被剑柔那泼婆子说中,自己被这老板娘把魂给勾走了?
呸!呸!呸!
都想些什么呢!
辗转反侧间,只觉身下一紧,一阵小解之意袭来。许是今日茶水喝得多了些。可一念到这客栈的污秽茅厕,林浊顿时胃里一阵翻滚,直差连饭都要吐出来。
罢了罢了,还是去外面野地里解决吧。
说走就走!
林浊胡乱套了身衣裳,静悄悄推开门去。
已是丑时,万籁俱寂,众人应都是睡了。为防惊扰众人,林浊蹑手蹑脚,直如图谋不轨的梁上君子一般。
“管家这般小心,是要去往何处呀?”
突然,一个尖细的嘲讽之声不期而至,将林浊吓了一跳。不消说,自是那泼婆子剑柔!
“这厮难道不睡觉的吗?专门看着自己!”林浊心中不由一阵喝骂!没好气说道:“我正准备出去小解,不知剑兄是否要同去呀?”
这厮真是好生无礼,明知剑柔是个姑娘家,还口出污言!剑柔虽是泼辣,可总归是个黄花大闺女,不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颇为难堪。
可嘴上还是不服输,应道:“去就去!不给打个伴,还怕管家走丢了呢?”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竟是静悄着出了门去,未惊醒任何一人。
……
一阵晚风吹来。
呵!
还真冷啊!
甫一出门,林浊就不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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