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魏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前三个字,那个“和”字好像也一同消失隐退了一样,莫名其妙的就只剩下了“宁王殿下”。
他皱紧了眉头,目光深沉,思索了一下又觉得颇为有趣,决定放手看一看他的这个丧尽天良的儿子到底想做什么,便道:“无需管他。”
“是。”梁福祥无意中成功把锅甩到了魏哲身上,他赶紧应诺。
“下去吧。”魏昱沉声道。
“奴才告退。”威严的声音终于说出了梁福祥期盼已久的三个字,他舒了一口气,立刻叩首退下。
深秋早晨凛冽的寒意使得目及处都蒙上一层薄雾。
老太监冯平在泽婺殿领了旨意,他快步从殿中出来要赶去通报,却被身后一人喊住了。
“等等,再等等。”梁福祥拦住冯平,坏笑道:“冯大监,不急。”
“可......可再不告诉襄王就来不及了。”冯平满头雾水,有些着急。
“诶~来不及的是襄王,又不是你冯太监。”梁福祥掩口奸笑。
冯平哑然会意,他也不好得罪这位红人,心里只能闷闷的想道:“哎,我这么大把年纪还混不过一个小的。”
梁福祥估摸了一下时辰,终于放走了冯平。可时间卡的紧到冯平一路都在纳闷自己是不是该干脆慢悠悠的过去算了,反正差不多也来不及了。
顾羽琼一行人正出府准备进宫,钟子迟已经上了马,却看见远远处有宫车飞速驶来,有太监匆忙下车来报,今日南国诸侯进宫,他奉命来宣召襄王。
“还有多久?”顾羽琼拧紧眉头,昨天在回去的路上向清媛就将自己偷听到梁福祥谈论诸侯事宜的情报告诉她,所以她并不是很意外这次宣召,却没料到突然是现在。
“半炷香。”冯平看见顾羽琼的脸色一瞬间有些发青,赶忙垂下头,心下担心襄王要诘问他,但他又无法如实回答一时有些窘迫,瞄了瞄旁边的马车想上车跑路。
“抓住他!”顾羽琼一眼就看出冯平的意图,陆叙生闻声立刻按住冯平。
顾羽琼根本没想为难冯平,而是飞身上马,喝道:“劳烦大监带路,驾!”
她知道,这个时辰再乘车进宫根本就来不及了,只能尽力快马赶过去。情况紧急,她实在没有办法再考虑南国那些风雅的礼仪规矩。
冯平有些惊异的看着就这样潇洒骑马远去的顾羽琼,仅仅过了两秒,突然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就伸过了来,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拉上了马。
钟子迟将冯平挟持在自己前面,马鞭一挥,也飞速追了上去,陆叙生也上马追去。
秦通被顾羽琼抢了马,于是他立刻解开了马车上的拴马绳索,准备跟上去。
“秦通,还有我呢!”向清媛看着一个个就这样走了,她见秦通也准备骑马走了,立马嚷道。
“自己看着办。”秦通冷冰冰的丢下一句就扬长而去,他可不想和向清媛这个小女孩共骑一匹马。
“哼!”向清媛气鼓鼓的环顾周围,将邪恶的目光投向了宫车,于是她飞跑着去解宫车的绳索。
“哎?”驾车的太监惊呼:“姑娘,不可!”可是他显然无法制止只能看着向清媛一骑绝尘的背影发呆,自言自语道:“额...我....怎么回去?”
这时远远的传来向清媛回头丢下的一句大声的:“自己看着办!”
向清媛的马毕竟是宫里的良马,很快就追上了秦通,她得意放肆的对秦通笑道:“哼!真慢!真垃圾!”又接着狠狠地抽打了几下马,让自己更快速的向前冲去,她要追上顾羽琼。
秦通看着在鞭打下仿佛快要脱缰的马,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出了王府进入民道开始,就有百姓看见一个红衣少年,策马扬鞭,飞驰而来。
几个百姓很快结合传闻猜测眼前这个流衣走马的红服少年就是离国来的质子,襄王顾衍。
有几个竟然还跟着顾羽琼后面追了起来,喊道:“是襄王!传说中的那个!”
有闻报的官兵出来准备清道,可却控制不了场面,却反而使得消息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让方圆十里的百姓都听说了:襄王正在骑马闯街。
一个梳着小辫的小童在家的巷子口处抓着自己的娃娃,咬着手笑着对站在自己前面的一个浅蓝衣服的姑娘口齿不清的问道:“常姐姐...也...在等,看襄王...吗?”
特意跑出来站在街边提前等着的常婉茹已经听见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屏住了呼吸,听到这稚语,她红了脸颊,有些羞怒的刚回头反驳,眼角却飘过了一个秀丽的红影,一闪而过。
常婉茹赶紧转头看向前方,眼睛也不敢眨,但是依旧没有看清正脸,只能望着少年赤衣卷动,挺拔俊逸策马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南国的公子贵族一向都显少在普通百姓前面露面,更何况刚刚她错过的,是一位皇子,又是储君。
常婉茹神伤不已:“此生怕是只有这一面了。”想到这里,她回过神来,更加恼怒,回头对罪魁祸首斥责道:“以后上街,不会再有你的糖饼了!”
小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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