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进来的焉泊。
岑冷一愣。
焉泊的视线扫过庭院、烧烤架、在桌边被吓到瘫软的管家,落在岑冷的身上。
他的眼神带着迷惑。
岑冷头上顶着几个冬菇,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站在散落的蔬菜中,沉默与他对望。
半晌,焉泊放弃思考,收回目光,转向这里看起来最正常的季凯:“您好,我叫焉泊,是花花儿娱乐公司的人,给您送白菜过来。”
岑冷心里一沉。
看得出来,焉泊甚至不敢往里面多走几步。
仿佛这个庭院就是个不知深浅的龙潭虎穴。
完了。
除了双叶楼的夜半钟声,估计别墅也要载入安崇县的怪谈史册。
季凯瞟了一眼受到重大打击的岑冷,浮起商业笑容,迅速转开话题:“挺晚了,是不是还没吃饭?”
焉泊慌忙拒绝:“噢,我不用……”
季凯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他朝着石桌点点头:“您先去坐着,我去给您拿一副碗筷。”
说着直接转身进屋,路过杉石的时候踢了他一脚。
杉石悠悠回过魂来。
等季凯回来的时候,岑冷已经把头上的冬菇都摘了下来,正在沉默烤肉,杉石打扫着地上的狼藉。
焉泊局促地坐在一边。
季凯放下碗筷,岑冷立刻夹了一块烤好的牛舌放在焉泊碗里。
焉泊沉默地吃掉牛舌。
岑冷又给他夹了一块,顺便把旁边的酱汁拿来,放在一旁。
焉泊又沉默地吃了一块牛舌。
气氛十分焦灼。
季凯只能主动挑起话题:“说起来……”
只是他并没有什么话题,只能顿在这里。
但焉泊立刻抬头,摆出想要交谈的架势。
季凯只能再次努力:“说起来……”他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香薰蜡烛上,“我们的规矩是,要讲一个真实的恐怖故事,才能吃烧烤。”
岑冷刚往焉泊碗里放下第三块牛舌,听到季凯的话,便迅速夹走了。
焉泊的筷子停在半空。
讲道理,本来他没有那么饿,但是吃了两块牛舌之后,他真的饿了。
而且漂亮姐姐烤的牛舌特别恰到好处,鲜嫩多汁,超级好吃。
岑冷默默点起一支蜡烛,推到焉泊的面前。
杉石虚弱地抗议道:“……你们……你们是要我的命!”季凯立刻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烤五花肉。
焉泊看了一眼岑冷,又看了一眼烤牛舌,轻轻用指尖摸着香薰蜡烛,漆黑的眼睛映着火光,陷入了思考中。
他想事情的时候表情很严肃,眉头会微微拧起来。
岑冷有一点强迫症,甚至想伸手帮他抚平。
焉泊边想边说:“这个是我以前遇到的一个怪谈。据说从前有个练习生,每天都会在练舞室练舞,有次练到很晚,突然听到练舞室角落里的置物柜发出声音……”
“柜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出来,一直有咚咚咚的声音,在里面砸着柜门,练习生很害怕,就出去叫人。但是叫人回来的时候,柜子里面已经没有动静了。”
“后来,那个练习生去问了公司的保卫科,他们说,那个置物柜在两年前就坏了,钥匙丢了,所以至今没有人打开过。只是每次练舞的时候,练习生都会想,那个柜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又到底想不想出来呢。”
焉泊的声音很淡,却很舒服,他很适合讲恐怖故事,没波没澜的语气,没头没尾的故事,更令人细思极恐。
他说完故事,轻轻吹灭蜡烛,眼巴巴地看着岑冷,岑冷给他夹了好几块牛舌,还有烤小羊排。
他幸福地大口吃起来,像仓鼠一样腮帮都鼓起来。
杉石快哭了:“你们太可怕了,敲钟鬼、巧克力圈鬼、跳舞鬼、现在还有个置物柜鬼……”
“跳舞鬼是什么?”焉泊好奇。
岑冷转移了话题:“你要喝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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