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愤地想从口袋里掏出领带系上,孟浩连忙收住手“别了,司机更害怕了。”
紧走几步,他径自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哎,我问你去哪儿,不知道是不是顺路。我这是要收车了……”出租车司机很是后悔载了这个醉酒的人。
孟浩从口袋里掏出来那一百元,从司机脑后的铁栅中塞了过去:“回家。”
司机犹豫着接过钱:“您家在哪儿啊?”
“哪儿还有他妈家啊!”孟浩稍作思索后,也就想了起来。
醉酒的他立即觉得茫然,真的记不起应该去哪里。
看着司机侧脸警惕地盯着自己,孟浩很是难堪,又有些气愤。
他吐出一口酒气,恼怒地要推开车门下车,突然之间就又想了起来:“翠园小区!”
“早说啊。”司机说着,收起钱。猛打一把方向的同时,他再奋力踩下油门。
车子立即咆哮着窜了出去,从无边寂寥中,再进入无边寂寥,驶向无边寂寥。
坐在后座的孟浩只觉得头晕目眩,腹中更是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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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屋中安静了下来,吴萍轻手轻脚地过去看了一下,见他已裹好棉被酣睡。她就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掩好屋门。
仔细盥洗后,面膜今晚实在懒得做了,吴萍看看梳妆镜中的自己也是疲态尽显,只好草草地用爽肤水拍了拍脸,就走回自己屋中,躺在床上。
真的是喝那苦咖啡太多,此时的吴萍辗转反侧,再难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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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生活恢复了平静,真的太平静了。
孟浩似乎也很忙,除了偶尔打电话给吴萍说几句问好的话,也并未像先前那样,但凡有机会就着急见面。
或者在小饭馆里聚一下,或者去电影院看场电影——都在吴萍疑惑的期待中,消失了。
但马上又面临春节的临近,吴萍的工作也因为年终的各种报表、账目的整理和被催要,忙得不亦乐乎。
每天下班时,看着换车车站旁边的步行道中,尽是行色匆匆地来往人流,吴萍很是伤感。
那个瘦削身影没有出现,没有带着呵呵的傻笑走向自己,“夸”自己如同雪人一般。
“他的家人肯定是埋怨他了,为他找了一个大好几岁的女孩。”吴萍伤心不已。
“真要是这样,我能怎么办?更或许我的父母还会耿耿于此呢。”吴萍心中哀叹,“这傻小子,到底怎么想的,到底在做什么?”
站在人群拥挤的候车站,面对着清冷的步行道,吴萍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寒风笼罩得不能挪动,如同冻僵了一般,真的如同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系着白色围巾的雪人一般,鼻头定也是冻得红红的。
——二十四的自己,真的好寂寞啊。
莫说孟浩不来看我一眼,就是曾晓利这样的坏蛋,也不再装模作样、彬彬有礼地向我,带着难以揣测的微笑走来……。
“还来得及想他吗?”吴萍赶紧止住心神。
“孟浩一定在为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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