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馆里寻遍了各种相关书籍,吴萍很担心:这种病人,随着病情的加重,会不断自责,以致伤害自己,消灭自己。
虽然吴萍不用为她和儿子曾兆亿的生命安全太过担心,但毕竟曾晓利爱了她多年,二人又已有了孩子。
曾晓利已经有自残的倾向,不,不是倾向,已经有了自残的事实,绝不能再耽误了。
吴萍遍寻心理诊治口碑好的医院,就连哄带骗带威胁地,拉着曾晓利找到了那家医院。
两人震惊、羞恨地,见到了穿着白大褂,带着满脸惊愕、羞恨神色的,罗霞。
曾晓利看着罗霞;罗霞满脸胀红地看着吴萍;吴萍愤怒地看着曾晓利。
吴萍也就知道,孟浩早已被罗霞拿下了,和她结了婚。
天底下最令人气愤、羞恨、难堪的场面,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没有一个世纪也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没有半个世纪,也有半个世纪的半个世纪那么长。
真实情况是:没说几句,再呆愣了二点五秒的曾晓利,立刻转身就跑;吴萍气愤地追了出去。
躲在医院大楼下的小树林的花丛边,曾晓利再跪求吴萍的谅解:“都是年轻惹的祸。”
吴萍泪流满面,哭着说:“你他妈的还是先治病要紧。”
为了能够更加舒坦地,在疾风暴雨一般的凶残市场中拼杀,曾晓利委屈地同意了。
不知罗霞用了什么方法,或者根本也不用什么方法,只要告诉曾晓利“市场很快就会恢复上涨”就可以。
总之,曾晓利再出来时,已经可以满面春风地对吴萍说:“走。”
“把你心里的邪恶都告诉医生了吗?”吴萍认真地问,“说出来,倒空了,也就干净了。”
“她比我还邪恶。”曾晓利呵呵笑着说。
心里三个字国骂分别赠与了曾晓利和罗霞,吴萍昂首大步先行离开。
接连去了几次医院之后,曾晓利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也就不再去见心理医生罗霞了。
但令吴萍感到些许安慰的同时,也惊讶地发现:消失许久的易世杰又和曾晓利联系上了,或者是曾晓利联系的易世杰。
不管怎样,这两人又一起腻了一段时间,再就又莫名其妙地各自悄然道别了。
在一次曾晓利为了套钱,特意找了许多冤大头的,所谓“新世纪、新气象、新财富”的投资融资会议中,吴萍见到了易世杰。
对于易世杰,吴萍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但她很想,借机询问一下孟浩的消息。
易世杰却好像很害怕吴萍,一个劲地躲避。
两人就像是相逢不识的地下工作者那样,在大厅里来回转圈,好像捉迷藏。
吴萍终于在男洗手间门外,堵住了满头是汗、无法藏身的易世杰。
易世杰脸都吓白了,眼睛似乎就像是绞刑架上的半死之人那样呆愣无神。
吴萍倒也没见过那样的人,只是她心中的好笑的想象。
“你在忙什么?也跟着曾晓利做投资吗?”吴萍笑着问。
“我们早就,”易世杰说了,赶紧再改口,“我自己做了一点。这不,曾晓利要我帮他找冤大头呢。”
“曾晓利很缺钱?”吴萍盯着他问。
“谁不缺钱啊?”易世杰笑着说,“最近市场价格反应都不错,当然钱越多越好了。”
“期货还是股市?”吴萍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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