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愣子,你特娘的意大利炮调整好没?”刘鸿渐高喊。
三十步外,两门精钢打制的意大利炮边,孔二毛猫着腰正在做最后的校正。
“大人,俺准备好了!”孔二毛招招手示意一切就绪。
正是草原的黄昏,炙烤大地一整日的太阳有些疲惫的向西倒去,慵懒的挥洒最后一丝余热。
“你经历过绝望吗?”刘鸿渐笑嘻嘻的冲着面前二位曾经的大清国大佬问道。
两个光头大佬巴布泰、巴布海知道兵败后自己的结局,但是他们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局。
二人被吊在南城门的城门洞上,左右对称,一边一个。
不远处正对着他们的大炮告诉他们,面前的这个一脸笑意的家伙,绝对是大明最阴险、最歹毒的坏蛋。
“士可杀不可辱!你这个败类!”巴布泰冲着刘鸿渐吐了口口水,用生硬的大明语道。
“我巴步海就是战死,死城下,也绝不——”弟弟巴步海有样学样,但还没说完便遭了暗算。
啪——一声脆响。
“你这狗日的,死到临头还嚣张个蛋!”侍候在一旁的牛大棒槌一巴掌掴在巴布泰铮亮的脑门上。
啪——啪——啪——
“让你嚣张!让你嚣张!打死你个臭沙比!”牛大棒槌打上了瘾又朝着巴布海啪啪啪,边打还边口吐从自家老爷那儿学会的粗鄙之言。
“行了行了,打晕了还得麻烦,一边儿去!”自己这个忠仆手臂的力道他可是知道的,就这么几下子巴布海都已经几近昏厥。
“本官现在问你,除了你们俩,野猪皮还有几个健在的龟儿子?都在何地?辽阳、沈阳的布防如何?多少兵?”
刘鸿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说完发现眼前俩鞑子没一个鸟他的。
“行!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本官是开染坊的!”刘鸿渐不再多言,朝着两门加农炮走去。
“十一弟,咱这次算是栽在这狗官手里了,待会儿不要怕,横竖都是个死,咬咬牙就过去了。”
巴布泰看着不远处的炮口咽了口口水,也不知是在安慰右手边的巴布海,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巴布海仿若未闻,身体抖的跟筛糠似的。
“什么味儿?你尿裤子了?没出息的东西!”
……
“皇上,这俩鞑子嘴还挺硬,臣这便要执行炮决了!”刘鸿渐越过加农炮,向靠后一点的崇祯请示。
“去吧!”崇祯胡子抖了抖,轻声说道。
说不好奇是假的,他崇祯当了十八年皇帝,知道腰斩、凌迟、斩立决,这炮决……还是第一次听说!
崇祯是有点优柔寡断,但那是对朝臣、对百姓,至于面前这除了好事什么都做的狗鞑子,崇祯也觉得直接砍了太便宜了。
是以刘鸿渐刚提出炮决的建议,崇祯便同意了。
自己这个肱骨真是太会玩儿了。
“二愣子!开炮!”刘鸿渐边向加农炮走,便朝二愣子喊道。
“好勒大人,先打哪个?”孔二毛点头哈腰的请示。
“右边那个!”刘鸿渐指指巴布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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