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在行宫中为永琰置办满月宴,特地来与乾隆商议。
提起满月宴,乾隆想起之前懿泽生子之事,又想起瑛麟所说的话,懿泽的母亲极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妹妹,心中对懿泽的亲近之感更近了一分,便随口说:“说起满月宴,朕倒是想起来,懿泽生下绵脩,也是劳苦功高。结果因为琅玦的婚事闹心,荣王府的满月宴,朕也没去,更不曾给过懿泽任何赏赐,现在想起来,十分不妥。”
太后问:“难道皇帝还想把懿泽晋为嫡福晋吗?”
乾隆道:“未尝不可。”
太后又问:“那皇帝置碧彤于何处?”
乾隆冷笑道:“碧彤?她嫁入荣王府也这么久了,肚子有过动静吗?连看着公主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嫡福晋的位置,她早该让贤了。”
太后道:“皇帝以为,之前琅玦逃出荣王府、闯到学士府,是怎么做到的?懿泽为了让碧彤落下办事不利的罪名,私放公主,以致皇室蒙羞。哀家念在她生了皇孙的份上,不予追究,她还蹬鼻子上脸,再次私闯长春宫,哀家事多,也懒得与她计较。就这样,皇帝还要把她晋为嫡福晋,恐怕不合适吧?”
乾隆似乎有些不信,问:“琅玦是被懿泽放出荣王府的,皇额娘确定?”
太后不屑的说:“皇帝尽管去打听,这事儿,到荣王府随便一问,就问出来了,永琪为懿泽顶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乾隆点点头,倒也不得不信,又问:“可是这懿泽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私闯长春宫呢?长春宫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她?”
“哀家是来跟皇帝商议永琰满月宴的事,不是来跟你谈论懿泽的。”太后郑重的提醒了一句,那神情很是不悦。
乾隆淡淡笑道:“这种事情,不是向来都是皇额娘做主的吗?又有什么好商议的?”
太后答道:“这次与以往不同,永琰出生那天,后妃闹出那么大动静,哀家知道,皇帝心里不舒服,其实后妃们心里也委屈,倒不如借着这件喜事,大家说和说和,所以皇帝一定要来,香妃也必须到场。”
乾隆听了,对于太后的动机,心里已经猜出个七八分,想笑,又笑不出来,颇有深意的问:“皇额娘这不是在给朕摆鸿门宴吧?”
太后镇定自诺,答道:“哀家可是你的亲娘,何来鸿门宴?”
“既然只是个满月宴,皇额娘尽管筹办,朕听从皇额娘的安排便是。”乾隆的目光有点奇怪,但却没有一丝犹豫,他仿佛比太后更胸有成竹。
在永琰满月宴的那天,往来于圆明园行宫的车马络绎不绝,内外却显得格外宁静,某些事情的发生似乎被预知了。
清晨散朝后,永琪走出勤政亲贤殿不远,身后传来一声:“王爷请留步。”
永琪回头看,原来是军机大臣纳延泰,问:“不知大人有何赐教?”
纳延泰向永琪行了礼,答道:“不敢当,微臣确有一事,想请王爷助臣一臂之力。”
永琪笑道:“大人请讲。”
“皇上多年亲政爱民,走到哪里都以国事为先,是臣等都钦佩不已,可自打香妃入宫,皇上宠爱香妃,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尤其上次带香妃南下游山玩水,皇上只顾着讨美人欢心,臣派人快马送去军机要务的折子,多日才得以批复,险些误了大事。如今皇上竟为此一人,不惜顶撞太后,当面羞辱国母、漠视皇嗣,甚至一怒之下,几乎驱逐六宫妃嫔。这不由得让臣想起唐明皇的杨贵妃,实乃红颜祸水,微臣与几位同僚上奏要求处置香妃,皇上却多日置之不理,臣等无奈,意欲效仿先贤,在今晚的宴席上以死相谏,王爷如今等同皇上长子,微臣请求王爷做群臣之首,共劝皇上,处死妖妃,匡扶社稷!”
永琪听罢,心中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是纳延泰说的如此慷慨激昂,永琪一时之间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在他们身后,有人咳嗽了一声。
永琪、纳延泰这才发现,原来是观保,就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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