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紫玥原本就不满,因此身边确实是缺一个孟冬这样既能够出谋划策、又能稳住永珹以影响永璇、永瑆的人,对荣王府了解甚多,那就更好了,便问:“你姓什么?令尊又是哪位?”
孟冬道:“奴婢完颜氏,家父是内务府大臣公义。”
“原来是蒙族女子,又是官家小姐,那只是做侍妾,可太委屈了!”太后想了想,对身边的莫禾说:“你去告诉皇帝,哀家要做主,将内务府大臣公义之女完颜氏,指给履郡王永珹为侧福晋,今晚在履王府赐宴百桌,哀家要亲往祝贺。”
永珹忙叩谢太后。
孟冬又说:“蒙太后抬爱,给了奴婢名分,但奴婢需按照福晋定的家规,给福晋磕三个响头,方能入府,领太后赏赐的宴席,请太后恩准。”
太后听了,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意思,站起走下来,亲手扶起孟冬,笑道:“哀家特准你可以不必遵守福晋的家规,来日你若为永珹生下子嗣,履王府的家规,就由你来定。”
紫玥慌了神,问:“她来做履王府的主,那……那臣妾以后算什么?”
太后瞟了紫玥一眼,淡淡答道:“你既不能为哀家分忧,又不能给永珹生孩子,要你何用?若不是看在舒妃面上,哀家早把你给换了!赶快回去安排今晚的喜事,别惹哀家心烦!”
孟冬屈膝拜道:“太后如此厚爱,奴婢没齿难忘。”
太后握住孟冬的手,笑道:“哀家喜欢你,以后若是在履王府受到了什么委屈,可以随时来告诉哀家,哀家一定为你做主。”
孟冬道:“谢太后。”
太后又对永珹和孟冬说:“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哀家晚上去喝你们的喜酒,可不能耽误了。”
永珹领命,带着紫玥和孟冬离开。刚走出寿康宫,紫玥又想动手,却被孟冬推了一把,摔在地上。
孟冬不动声色的说:“已经掉进水坑的人,越挣扎就死的越快,一动不动,或许还有机会停在原来的位置。福晋要是稍微聪明一点,千万别把自己变成舒妃娘娘的累赘,免得哪天舒妃娘娘觉得累,随手就把包袱给甩了!”
紫玥跌在地上,听了孟冬这句,犹如谶语,心中突然充满恐惧。
永珹看了一眼紫玥,也不敢去扶,只殷勤的扶着孟冬上了回府的马车。紫玥彻底无奈了,只好自己灰溜溜的上去了。
懿泽在荣王府中到处找不到孟冬,几乎让人把整个王府都翻了过来,却不见一点踪影。后来才得到宫中传来消息,说太后为永珹指了完颜氏为侧福晋,赐宴百桌并要亲自赴宴,因此朝中亲贵到场赴宴者不计其数,贺喜的人把履王府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懿泽这才大悟,嫁到履王府的人是孟冬!她慌慌张张的跑到胡嫱的房间,一脚踹开了门,果然胡嫱还在里面。
胡嫱看见懿泽,魂都快要吓掉了,吓得往窗户跑,想要翻窗而逃。
懿泽一把将胡嫱从窗户上抓下来,斥问道:“你竟然劝动了孟冬,让她替你出嫁?”
胡嫱忙跪下,伏地说:“福晋,您让金钿守在门外,奴婢哪有机会求救,是……是孟冬姐姐主动帮助奴婢的。”
懿泽气急败坏的问:“你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主动帮你?”
胡嫱唯唯诺诺的答道:“因为……因为她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胡嫱又哭了起来,哼哼唧唧的回答着:“福晋,奴婢……奴婢实在不能嫁给四阿哥,奴婢有苦衷啊……”
懿泽随手抓起胡嫱的衣襟,喝道:“别跟我绕弯子,告诉我,什么理由能让她背叛我去帮你?说!”
胡嫱哭道:“我……我怀孕了,是五阿哥的骨肉,所以……除了五阿哥,奴婢谁都没办法嫁……”
“什么?”懿泽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她清楚的记得她问过永琪,永琪口口声声的说和胡嫱之间没有那种关系,还说什么可以对天起誓,没有三媒六聘、朝拜天地,岂可行周公之礼?
懿泽的心又疼了,她慢慢蹲了下来,捂住胸口,疼的满身冒汗,紧紧的咬着牙。
胡嫱感到懿泽有些不对劲,她慌张的站起,去扶住懿泽,问:“福晋,你怎么了?”
懿泽一把推开胡嫱,大吼一声:“滚!”
胡嫱又惊恐的闪到一边。
懿泽站起,捂着胸口跑了出去,她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回房间,昏倒在了屋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