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你还忍心分开?我不忍心,能多与你多处一刻是一刻。”
平实无华的话,宛如暖流冲击衣沐华心头,衣沐华鼻尖泛酸,不由微笑。
可笑又转眼消失,“圣上本就因为我对你抱有怀疑,你再如此不避嫌,往后你可要怎么办啊?”
公孙束拉她手,“圣上知我一心为国,会气恼,却不会动真格。”
敢情公孙束不傻,知道自己的立足之本,才敢有恃无恐啊。
衣沐华觉得自己瞎操心,可他眉头深锁,又为何故。
“那你怎么还忧色满面?”
“我担心鹿王。”
一路上没有遇上乐军,公孙束心中不安,按理说鹿王不会放过他们才对,怎么会如此平静。
派出去打探的人没有回来,他不免担忧。
这事衣沐华也思量,可惜毫无头绪。
此时探子回报,十万乐军越过边境,已经攻打到了信城附近。
信城是大平国的都城,若乐军攻破它,抓到平成王,大平国便亡了。
众人惊闻,无不骇然。
肖毅问道,“怎么可能,就算乐军偷袭,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到信城附近。”
公孙束回道:“我们出兵攻大乐国,国内兵力空虚,他便趁虚而入。”
“不对啊,还有周行正呢。”
攻打大乐国前,有人提醒平成王,一旦出兵,大平国本身兵力弱,极可能被人偷袭。
当时周行正站出,请兵三万,陈诺固守边境,平成王才举兵,派兵入大乐国。
“周行正反了。”
肖毅愕然,不单他,吴志勇也一脸震惊。
周家世代效忠大平国,虽近年来争权,但也毫无异心,听到周家人反,怎能叫人不奇怪。
乐军在周行正的帮助下,直接越过半个大平国,直捣信城。
肖毅又问,“圣上没有撤离信城?”
公孙束摆头,“他是不会走的。”
大平国处于危机之中,平成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走,便是对自己责任的逃避,就算逃走,他也无颜再做大平国的国君。
在逃与守之间,平成王选择守。
衣沐华说道,“我们能做什么?”
肖毅愣了愣,吴志勇点头,“对,我们能做什么?”
大平国危在旦夕,他们能做什么,就该尽力去做,才不愧是大平国人。
公孙束摆出地图,“大陈国分别在东北和海上压迫大平国边境,是以周孝正以及周家军被牵制,而今大平国内唯有西盛的五万军以及我们可以阻挡乐军攻信城。”
衣沐华问:“西盛的五万军出西盛了么?”
公孙束颔首,“已经出了,却被周行正堵在胡江,赶不及营救信城。乐军三日后能杀到信城,到时信城内只有三万亲卫兵守城。”
“照目前形势看,我们只能兵分两路,一路去解西候军,一路去滋扰围信城的乐军。”
肖毅叹息,“我们只有三万兵,分散开来,两头都救不了。”
公孙束沉思片刻,“我和衣沐华带五千人去胡江,你与吴志勇领兵解信城,务必拖到我们到来。”
肖毅和吴志勇面面相觑,“周行正手里有三万人,你们五千人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