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一头递给那男子,说道,“你自己绑上,我不碰你,这样可以了吗?”
那男子有些犹豫,但看药叶儿确实没有打算碰他,便点点头把三根线绑在自己手腕上,药叶儿手摸着三根线,看着这男子的面色,慢慢地说道,“方才同你说话,你面色苍白,呼吸短促,语声低微。绑线时手并不利索,说明你四肢乏力,脉象细软无力……此乃气虚之症。”药叶儿抬头看了一眼这男子,“对与不,对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那男子愣了愣,点点头,明显是被药叶儿的悬丝诊脉给吓到了。他从未见过有人会悬丝诊脉,而这么给他诊脉的居然是一个女子。
“回去找药房抓些补气养血的药,吃上十几日便能调好。不过我劝你没事锻炼锻炼身体。”药叶儿给那个男子交代着,摸脉诊断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好像是习惯了看病的人一般。
药叶儿说完看向边上的监考官,等着监考官回话。
监考官有些惊讶,他头一回看见别人悬丝诊脉。
一般来说这种气虚这种病,不让摸脉的人,光看面色其实是很难诊断出来是什么病的,但是她却能不接触病人摸脉,而且摸得很准。
药叶儿看监考官吃惊的样子,站起来说道,“不用惊讶,刚才那几句话,我已经知晓他是气虚之症,我就算不号脉也能猜出来。号脉只是为了确认而已。”
监考官又一惊,这病人只是面色苍白,她就知道是什么病了吗?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撼,连忙咳了下,“合格。”
药叶儿请那人解下手中的线,边收着线,便走出了帐篷。
这一次,这一组只有药叶儿一个人走了出来。药叶儿细细的收着手中的金线,站在不远处的薛承与范潋自然是看见了,他们眼中双双一惊,这女子!她居然能悬丝诊脉!
栾见药叶儿出来,走过去问道,“悬丝诊脉了?”
药叶儿点头,“病人似乎很讨厌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不让人摸,只能这样了。”
“我就知道你有法子。”栾笑道。
“你早就知道里面的人不会让我诊脉?”药叶儿问道。
栾眼睛看向范潋,对药叶儿说道,“他们范家,也算是御医院的元老,在轮选这事上做些手脚,也是信手拈来的。出现任何状况,都是情理之中。”
药叶儿收好线,“没有任何面相,也没有任何表象症状,又不让人碰,这种情况下,还真是有些束手无策……他们就这么见不得女子从医吗?你的病人是不是也很难诊?”
“还好罢,算是疑难杂症,但是也不是全无头绪。毕竟我跟你还有圣冼在一起,受益良多。”栾慢慢说道。
药叶儿与栾说笑的情景被远处的薛贤真看在眼里,他微微侧身问身边的主考官,“那个女子第一轮当真是最后一名吗?”
“是的,薛院首。”主考官回答道。
薛贤真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女子,嘴里暗自嘀咕,“这女子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从第十个帐篷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