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眼睛里透出渗人的冰冷足以冻结周身的空气。药叶儿见栾是这种反应,就猜到来人是薛贤真。
栾回头,冷漠的看着薛贤真,薛贤真见到栾居然淡淡一笑,“玄栾,你回来了。”
栾回道,“怎么,薛院首希望我回不来吗?”
薛贤真见栾的态度,一点都不意外,“这话怎么说的,你能回来便好,怎么说这里也是你的家。”
栾冷哼一声,“这种虚情假意的话就不要说了罢。”
“你是在怪我当年在你父亲的事上没有尽力周旋吗?”薛贤真慢慢说道。
栾听薛贤贞居然厚颜无耻的提起当年的事,有些不耐烦,没有回话,转身便自顾自的朝大门走去。
薛承见栾对自己父亲如此无礼,终于忍不住,脚下一点,从药叶儿身边掠过去,一掌就要拍上栾的后背。
只是刹那之间,栾猛然回身,以目不可视的速度用左手的短剑抵住薛承的脖子,栾眼中撒发出慑人的寒气,对薛承狠狠的说道,“不要不自量力。”
薛承也是自幼习武,但是他没有想到栾的功夫居然高他这么多,他都没看见栾是怎么出手的,命就已经捏在栾的手里。
薛承虽然心里有一些慌,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在玄城,量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便眯起眼睛,说道,“你不敢杀我。”
栾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不敢?”说罢手里一使劲,刀刃上立马出现了血迹。
薛贤真自知栾此番回来定会对他不善,此时有玄然护着他,就算是在玄城杀了人,以玄然今时今日的地位也有办法帮他圆过来,想到这里,薛贤真连忙制止道,“玄栾!给老夫一个面子。”
栾根本不理会薛贤真,也没打算停手,薛承已经感觉到栾的剑又往脖子里挪动了几分,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忽然有人影一闪,拉住了栾的手,“栾!行了。”
周围所有的人,都对栾身后的身影跪下,“拜见四皇子。”
栾这才把手里的剑挪开,药叶儿过去递给栾一张手绢,栾接过来擦干净剑上的血,收起了剑。
“起来罢。”玄然走过来,让薛贤贞一众平身,对着一脖子都是血的薛承说道,“栾自小同我一起练功,你不知道吗?这会怎么会如此冲动。”
薛贤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身子一欠,“是下官没有管教好。”
玄然一挥手,“去包扎下罢。”范潋同薛承一起退了下去。
薛承捂着脖子走远了,范潋低声道,“方才,玄栾与药叶儿都没有对四皇子行跪拜之礼。”
“嗯。”薛承应了一声。
“那是不是代表,他们是四皇子安插进来的。”范潋说道。
“玄栾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女子肯定不是,若是四皇子安插进来的人,应该对四皇子言听计从才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行礼。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是,玄栾在离开玄城的这些年,医术已经成长到我们无法抗衡的地步……我们方才在他帐篷里安排的人,身患几种病,他居然都一一的诊出来了。
“那几种病,就算是我父亲也要在御医院内会诊,才能确定。”薛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