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首眯着眼睛,“警告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用毒。果然那个女子是送了一个心腹进来……”
庆长河想起那日在萧帝后宫中听闻,这女子送了一个毒师进来,难道仅仅是为了不让御医院的人用毒?是为了报复萧帝后那日冒犯之罪?
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在这王城里面,荀药谷真正想保护的人,应该是帝君。可是为什么荀药谷要送人进来保护帝君的安全呢?这些年,御医院虽然参与后宫争斗,但是对于帝君却并无二心……
以防万一吗?防止以后御医院会对帝君不利……这么说……联想起近日龙城里发生一些事情,莫不是,帝君终于忍不了帝后的所作所为,要开始清君侧了?
庆长河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寒意——帝君居然起了杀意。
二皇子邵天启虽然嫡子,这些年他做的事情,确实不是一个明君所为,帝国若是真的掌控在二皇子手中,恐怕会奢靡腐烂到极致。帝君虽然不想管政事,但是也不能任由二皇子如此继承大统。
这么想来,这么多年以来,二皇子手里没有半点军权,也是因为帝君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二皇子了?
说到底,没有兵权的二皇子,在这场夺嫡之争的胜算真的不大啊……
可是要清君侧,他们这些被迫依附于二皇子与萧帝后的人,要如何才能脱身呢?
庆长河几经思考,忽然抬起头,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
夜晚,晚风带来春天的气息,逐渐温暖的空气,让冬季穿着厚重衣服的人们都开始换上了薄衫,但身上有寒毒的邵子牧,依然还是披着厚重的大氅,坐在软榻之上调息。
“主子。”影袭进来,微微颔首,“御医院的庆御医,前来拜访。”
邵子牧缓缓睁开眼睛,“庆长河?”
“是。”影袭回答。
“他身后可跟的有二哥的龙影?”邵子牧问道。
“没有。”影袭低头。
“带进来罢。”邵子牧又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散了剧集在丹田的气,然后拿起身边的茶杯,细细的品着茶。
庆长河跟着影袭,来到邵子牧书房,行了跪拜大礼,“下官,庆长河,参见镇王殿下!”
邵子牧没有想到庆长河居然会对他行正礼,开口问道,“庆御医,漏夜前来我王府,所为何事?”
庆长河根本不墨迹,有话直说,“下官,是来投诚的。”
“投诚?”邵子牧眉毛一挑,“本王不懂庆御医的意思。”
庆长河抬起头,“帝君想要清君侧,我只是想保命,所以来投靠镇王府。”
“本王只是一个带兵打仗的皇子,年前就病了,年后也一直没有痊愈。就算你想投诚,也应该是投向三哥罢。”邵子牧喝了一口茶。
庆长河苦笑一声,“我虽然只是御医,但是自小长在龙城,家里几代效忠于王族,对王族事情耳濡目染。二皇子、三皇子若是能成气候,帝君也不会招回镇王坐镇龙城,更不会让一个江湖医者主持御医大选。萧帝后因为近日的事情,只顾眼前,以为这一切都是药谷主伺机报复,但是我却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帝君起了杀意。毕竟帝君年事已高,立储之事不可能拖太久——若帝君对二皇子中意,是不会接机让三皇子接了典官的职务,再次站在朝堂之上的。帝王权衡之术看多了,下官再愚钝,心中也明白一些事情。”
邵子牧放下手中的茶盏,心中暗自寻思,这个庆长河还真是不简单,单单就凭直觉,就能猜到接下来大局的走向。
这样的一个心思透明的人,若是放回邵天启身边,恐怕会坏事,但是背叛原主的东西,他又怎么敢用?
“即是投诚,你应该带了相应的筹码罢?”邵子牧抬眸,盯着庆长河。
庆长河见邵子牧松口,连忙又是一拜,“下官,伺候萧帝后多年,自然留有后手。镇王殿下,您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用来当投诚的筹码以表诚意。”
邵子牧似笑非笑,“本王想知道的事情多了,你都能知道?”
庆长河颔首,“那下官就只说两样罢,当年黎帝妾的死与……”
听到庆长河说第一件黎帝妾的死,邵子牧眼里满是不削,药叶儿既然已经送了人进御医院,查出他生母死因,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庆长河说的第二件事,却是让邵子牧身子为之一震!
“你可有证据!”邵子牧忽然起身,盯着庆长河。
“自然是有的。”庆长河点头,然后抬头,“镇王殿下,下官此番前来,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诚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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